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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丁爹,儿子不孝,我走之后有没有连累到你……”,秦安跪在老丁爹跟前,危难之时她弃父逃跑,虽然此举也是无奈,可实属不孝。
“没有,倒是有一群打手来过,没找着你也就走了,没有为难我这个糟老头子”
老丁爹说的平淡,沙哑的嗓子吐字很慢。
他半辈子都在颠沛流离,如今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了,那点小场面,实在不足挂齿。
“安子……”,老丁爹突然问,“你当初闯了什么祸事?”
秦安支支吾吾道,“儿……交友不慎,被人下了药……”
“什么药?”
“……合欢”
“竟是禁药合欢?”,老丁爹呢喃,耷拉的眼皮抬了起来,半响他才一字一句问道,“谁人替你解了药性?”
“……一个女人”
“女人?”
“对……儿,强要了一个女人……”,秦安抬头,她试图从老丁爹眼中看出什么,可是没有,老丁爹混浊的眼中什么都没有。
“爹相信你能处理好你的事情”,老丁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递给秦安一块平安符。
“这是你走之后第二天爹去千佛寺替你求的……你收好,抽空带些贡品去还愿吧”
“好”
千佛寺。
民宿禅院多用于富贵人家礼佛住宿,捐助大把的香油钱,想住多久都可,而且环境简单清幽,比不得城内来的奢华,可基本上什么都不缺。
“小姐!”,雪儿跑到陆沉鱼跟前,满脸愁容,“小姐,老爷又派人来唤你回去了……”
天气凉了,气温下降的厉害,前些天还能穿着薄一点的外套,这几天已经恨不得裹上大袄了。
陆沉鱼的肚子已有六个多月了,许是寺中生活清简,陆沉鱼的肚子并没有很大,整个人看起来更显消瘦了。
不过她精神倒是很好,面色也红润健康,尤其是最近她时常能感受到肚中胎儿的胎动,她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陆沉鱼怕冷,她裹着狐裘披风,整个人都包裹在披风里,戴上帽子,只露出巴掌的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带着一抹温柔,嘴角微微勾起,整个人仿佛就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雪儿,咱们离家近五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