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被带往农场、发电站、仓库、机械室、车库等一些场所,开始接受培训并进行工作。
整整一个月时间,除了我本人所在小组的20人,同批次被发往火星的其他移民完全不见了踪影,组内开始有人恐慌、抑郁,这里的现实与我们的预期相差实在太远。
利用一次陪同组员去“火星锚地”看病的机会,我避开了同行的“看守”来到了火星基地总部,并出示了自己联合国观察员的身份。
马克·威廉姆斯,这位平息火星内乱的主要人物接见了我,并向我解释说如此安排是因为第六批次的人员太多,他们并没有足够的人力进行调配,所以才实行分组管理的模式。
我问马克层级制度是怎么回事,他解释说这就如同是官僚制度中的职级一般,是为了便于人员管理,以免内乱事件再次发生,并不与“人人平等”的精神相背离。
我开始询问他关于第二十八项条款的意见,并说明自己此行的目的之一就是向联合国提交修改条款的可行性方案。马克说这事需要询问火星议会,他个人对此没有任何看法。
随后的几天,我在一位叫做亚恩·亚森的人的全程“陪同”下参观了这座被命名为“火星锚地”的主城,城市内的基础设施和地下的道路交通都已初具规模,但是我却感到里面的人正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划分成了不同的群体,不同群体之间很少交流。
我联想到了我们在登陆第一天被告知的“移民层级制度”,这是我最深的担忧,但由于亚恩的存在,我并不能与他们进行自由的交流。
在参观医院的时候我见到了首登火星十二人中的何晏晏,这位英雄式的人物看上去已经十分虚弱,病魔正在侵蚀着她的身体与意志。
我向她表明身份后,她只是让我有机会去见一见沈忱,他正带领着一些人在火星锚地的东南面着力打造一座卫星城,随后亚恩就把我带出了病房。
我要求与火星议会的主席路易·莫罗见面,几天后他们满足了我的请求。
我向路易提出了几点要求,第一,必须向联合国详细说明火星移民“层级制度”的内容以及必要性;
第二,解除亚恩的陪同,允许我自由访问火星锚地;
第三,允许我去东南面的峡门镇进行调研。
路易表示会向议会传达我的要求,我也向他传达了联合国对于火星移民心理问题的担忧,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既然技术上可行,就应该允许符合条件的移民返回地球,但路易对此问题不置可否。
目前我正在等待火星议会的回复,特此汇报,对方答复的情况将在后续的报告中说明。
何塞·桑托斯
火星六年1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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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报告我们可以看吗?”几个最先读完报告的几个学员询问道。
“没有后续的报告了。”
“没了?!”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据火星方面发来的情况说明,桑托斯先生在一次外出时发生了意外,不幸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