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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梧,一起聊聊好吗?”一天晚上拉娜来叫刘秋梧。
他们穿过居民区的通道,来到了地下广场的中央,这里是小镇水源的采集处,是为数不多的小镇居民生活轨迹相互交汇的地方。
“你观察到了吗?即便不在工作的时候,不同工种的居民也很少相互交流,人与人之间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将彼此之间隔离开了。”他们在地下广场的一处角落站了一会儿,看着人们陆陆续续地从各个地方汇集过来,然后又分散而去。
还没等刘秋梧开口,拉娜又继续说道:“我并不是反对干繁重的劳动,但是他们何必要把这些工作流程也划分出一个等级次序呢?最繁重的劳动是低等级,就该我们来干,就和那些高层级的移民完全无关了?我最不能忍受的还是在生活上的划分,这让我感觉我只要一踏上火星的土地,就低人一等。这简直就是古代奴隶制度的翻版,抹杀了人的一切才能与智慧,强行地制造出不同的阶级出来。
拉娜心中的不忿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刘秋梧觉得自己对她最大的安慰就是在一旁认真地倾听。
“今天还发生一件特别‘可笑’的事。我正在工厂里检测土壤的成分,突然被玛丽叫了过去,说是来了一车新的土壤,让我过去搬运。我向她说明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她恼怒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抬高语气对我说道,‘也许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我是火星十一年的移民,所以你得服从我的指令。’结果我只好停下手中的工作,去干最苦最累的体力活,到那里才听人说,本来这些活本该是玛丽的。这就是所谓的‘移民等级制度’,永远可以压榨最低层级的移民。”
刘秋梧安慰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不是吗?也有人也不太在意所谓的等级,并没有像玛丽这样对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