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贝尔,我知道你一直在为里卡多的事情伤心,你知道的,我和里卡多也是朋友,当时我们在一艘飞船上几乎无话不谈…”
“好了,塞巴,不要提我丈夫的事情了,说说你和亚力克谢在做的事情吧。”
“不,我还是要谈,因为我接下去要说的事情与他有关。里卡多出事的那天,你、我还有里卡多三个人被临时派过去驻守那个农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火星锚地三号农场,是吗?那个农场一共有三个出入口,我当时紧张地想要一人守一个口子,还是你机灵找来了几辆推车把其余的两个堵住,这样我们三个才可以集中力量驻守偏门。”
伊莎贝尔不做声了,她似乎也与塞巴斯蒂安一样陷入到了那天的回忆之中,即便对她来说是一个不愿提及的痛苦回忆。
“当时我们守到半夜,突然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他们先是冲击了正门,被推车挡在了门外之后才从我们驻守的偏门攻了进来的,我和里卡多用木棍放倒了两个,后来有个人才进来开枪的,很不幸的,一颗子弹穿透了里卡多的身体…”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塞巴斯蒂安?”刘秋梧看到伊莎贝尔的眼圈红了,显然塞巴斯蒂安如此细节的描述揭开了伊莎贝尔内心深处最深的伤疤。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伊莎贝尔的眼睛突然露出了凶光,紧紧盯着塞巴斯蒂安,等待着他说出答案。
“约翰·史密斯。”
伊莎贝尔原本凶狠坚毅的眼神一下变得矛盾、犹疑甚至畏惧起来,但随即回过神来向塞巴斯蒂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他虽然穿着太空服,我们没看清他的脸,但是他手中的手枪是当时他们这批暴徒唯一的枪械资源。枪械仅仅在室内才有效,所以火星上并没有多少把枪,而约翰·史密斯此前一直是火星锚地负责治安的,不是吗?后来他投降的时候将这把枪交了出来,如果你想确认的话可以让火星锚地的朋友帮你把档案调出来查看,如果足够详细还可以核对一下他们这批暴徒供词中的时间地点与我们那天的是否吻合。”
伊莎贝尔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一颗苹果树上,“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也是最近才掌握到了这个情况,因为我们最近与约翰·史密斯交手太多次了,详细地查了他的档案以后才发现的。”
伊莎贝尔脸色惨白,低头沉吟了良久才抬头问道:“抵抗组织这段时间一直在和约翰对抗是吗?我听说探极市现在已经风声鹤唳了,是你们捣的鬼吗?”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如果你坚持用‘捣鬼’这样的贬义词也可以,但我知道我们一直在做正义的事情。”
“破坏基础设施,暗杀火星移民也算‘正义’吗?”
“伊莎贝尔,我们都在火星上待了快七个火星年了,实话告诉我,你真的觉得‘移民层级制’是‘正义’的吗?”
“我不想跟你争论这个,我只知道‘锚地协议’达成以后火星社会就再也没有出现火星五年那样的骚乱了。”
“那只是表面上的!你可能不知道这个虚假的表面背后已经波涛汹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