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指了指马车:“都在车上呢!”
高欢问道:“没有和赵小乙夫妇的东西弄混吧?”
“没有。”
刘贵满脸好奇:“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啥?”
高欢也不多言语,径直在王战的遗物里翻找了起来,不多时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
“看看这是什么?”
“几个铁片片,有什么稀奇的?”
“现在呢?”
高欢将铁片组合在了一起,如同一条怪模怪样的游鱼。
或者说,钥匙。
刘贵的眼睛瞬间睁到最大,望了望已经凉透了的王战,呢喃道:“这小子难不成还是个惯偷?”
高欢点头,拿起丝线笑着说道:“我已经知道密室杀人案的凶手是谁了!”
刘贵一脸懵逼:“哈?”
高欢也不多解释,跳上马:“快,回镇将府!”
…………………………
镇将府。
司马子如满脸欣喜望向高欢:“高郎所言当真?”
“审一下春花不就知道了?”
高欢满脸淡然。
司马子如望向盘坐在胡凳上的段长:“将军觉得呢?”
段长笑呵呵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若能破获诡案,真定侯问起来了,你我也可有个交代!”
司马子如轻轻颔首。
高欢一脸懵逼。
他刚刚听到了个什么名字?
真定侯?
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真定侯是娄内干的封号,而娄内干生有两子三女,其中第二个女儿名叫娄昭君!
疯婆娘!
高欢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刘贵:“此事与真定侯何干?”
刘贵压低声音:“难道你不知道?那间失窃的店铺就是真定侯家的产业,据说是售卖一种名叫‘化妆品’的东西,我也不懂,但听说那玩意女人很是喜欢,而且好像跟我们匈奴的一首歌有关……”
他边说,唱了起来。
“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
高欢:“……”
他不得不承认,刘贵虽然行事猥琐了些,说话不经大脑了些,但唱歌还挺好听。
一曲唱罢,刘贵接着说道:
“案发之时,化妆品店里存放着收购胭脂花(红蓝花)的货款,少说十万钱呢!”
“唉,你说人家的脑子都咋长的,总能想到发财的法子……我听人说,原本真定侯家里只是贩牲口的,不知道为何,几年前突然做起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买卖,做出来的东西旁人闻所未闻,但各个都能发大财!如今生意都做到了洛阳城,是咱们怀朔镇……不,是整个六镇第一富豪!”
……
刘贵说到娄内干家的财富时,满脸与有荣焉,仿佛他并不是秀荣匈奴人,而是土生土长的怀朔鲜卑人……
高欢沉默,只是神情稍稍有些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