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住持师兄。我们跑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找到什么风水宝地。要不,我们干脆在县城里开寺院得了……县城里的娘们可真润。”
“诶,戒色师弟。在县城里人多嘴杂,我们还怎么潜修佛法、广度世人?只有在那风水宝地,我们才能不受红尘俗世烦扰,求得清静自在。”
“可是,这青阳县也开始闹妖魔了。我们在外面盖寺院,是不是不太安全?女施主也不好过来。”
“戒色师兄。我们怕妖魔作甚?区区妖魔,吃洒家一拳!”
“戒嗔师弟。你还是别太冲动比较好。刘家村那群鼠妖怕是只是开始,我们就……”
“酒??哪里有酒?”
“戒酒师弟,没酒。我说的是就是的‘就’。”
“哦。那我……再睡一会。”
“……”
通过这简短对话,陈岚当即意识到这伙人的身份。
赵德柱直接开口低骂一声:“老大。他们就是金刚寺来的秃驴,叫什么戒名、戒色、戒酒、戒嗔……我看他们是一点都没戒。”
“随他们闹去吧。”
陈岚不满金刚寺和尚太过势利眼,倒也不想平添麻烦。
他们盖他们的寺庙,自己除自己的妖魔。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对方要是不长眼,不肯“放下”,来找自己的麻烦;自己也就稍微出手,把他们“拿下”。
思索间。
载有金刚寺四名和尚的马车,同骑马的陈岚、赵德柱二人打了个照面。
驾马车的和尚面相凶恶,颇有几分金刚怒目之相,符合“戒嗔”意味。
陈岚本没打算搭理他们,就要驾马从侧旁过。
圆滚滚的戒色和尚却是探出头来,看向一身蓝白道袍的陈岚,警告一句:“你这山野小道可记住咯:从今往后,这青阳县可就是我们金刚寺的地盘。你要是想挣些香火钱,莫要搅扰了佛爷的生意。”
“你这秃驴,怎么跟我大哥说话的?”
赵德柱当即看不过眼,怒骂出声:“我大哥的闲云观,已经开门百多年。那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戒色和尚咬了咬牙,偏过头去,“念在你是赵大善人的公子。佛爷不与你计较。”
“你又从我爹那骗钱了?”赵德柱大怒。
“施主误会了。”
戒名和尚看起来宝相庄严,很能唬人,双手合十、说话也是温温吞吞,“赵大善人慷慨解囊,助我等普度众生,有大功德。”
“我去你奶奶个功德!”
赵德柱越想越气,恨不得拿马鞭抽这几个和尚。
他们从赵员外手里骗走的,将来可都是他的钱啊!
戒名和尚仍旧是笑眯眯,转而看向陈岚,温吞吞说:“两位施主可是要去刘家村,除了那地鼠妖祸患?”
“四位大师是从那个方向来的,为何不顺便出手?”陈岚眼眸微眯。
戒名和尚“阿弥陀佛”一句,这才回答:“众生皆有缘法,因果轮回、业障难消。机缘未到,我等不好强行干涉。”
“我可去你娘的吧!”
赵德柱再度口吐芬芳,“你们不就是嫌钱少、事情多吗?在你们这群秃驴眼里,人命到底算什么?”
“出家人不打诳语。”
戒名和尚留下这一句,示意戒嗔和尚继续赶马车。
戒嗔挥舞马鞭,同时嘀咕一句:“洒家是想去;师兄偏偏不让去……说什么缘法未到,洒家听不懂。”
戒色和尚则是轻笑一句:“这小道士细皮嫩肉的还要逞能,只怕是要喂鼠妖去咯……那窝地鼠妖可没那么好对付。也好,到时候赏银……啊不……缘法还会再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