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程处侠高兴道:“上次离京,还是小时候跟着家父去幽州呢,算一下,都五年多没出过远门了。道衍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去请示家母。”
程处侠与李义匡不同,他的生母早已去世,征得嫡母崔氏同意后,就兴致勃勃地和李义匡一起去皇城刑部衙署办理过所。
虽然圣旨上说,要李、程二人归第,严加管教。但毕竟一个是李君羡的儿子,一个是程咬金的儿子,留守京师的司门司主事也没敢为难这两个煞星,很痛快地帮他们办理了过所。
华州治所郑县距离长安城不过一百八十里,李义匡一行人虽然骑着马,但一路走走停停,直到第三天,才来到华州城下。
路上也很顺利,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毛贼给李义匡送经验。
到了护城河前,众人一齐下马,牵马走上吊桥。
守门兵丁看到李义匡等人的穿着,一眼就猜到是从长安城来的公子王孙,不过还是恪尽职守,要求他们出示过所,才能进城。
余七把过所交给那兵丁。
“啊?小郎君是使君家三郎?”
“不错!”李义匡笑吟吟点头道。
那兵丁连忙恭敬地把过所还给余七,“小的不识泰山,唐突之处,还请三郎恕罪!”
然后自告奋勇地给李义匡引路,把他们送到州署。
不出意外,李君羡没有在州署,两天前就去少华山打猎了,至今未归。
不过州署里也有李君羡从家里带来的仆人,很快帮李义匡一行人收拾好了下榻的客房。
当然,李义匡也见到了那四个让刘夫人耿耿于怀的新罗婢。
难怪新罗婢这么出名呢,果然我见犹怜。要不怎么说,直到二十一世纪,新罗那地界最出名的特产,除了泡菜,就是女团了。
程处侠有些疑惑地问道:“世叔两天未归,难道他不用处理庶务吗?”
“这个……”
程处侠耿直的话让李君羡的留守仆人面露尴尬。他们这些做仆人的,都不知道为什么李君羡到了华州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那个长者之风的李君羡不见了,不仅殆于政务,还贪恋美色,收受贿赂。
李义匡笑着说道:“家父长于军略,不通民事。与其旰食宵衣,不如萧规曹随,把庶务委于上佐。你看,我们在国子监读书这一年,日子过得不也很煎熬吗?倒不如现在被除名,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
“说的也是!”程处侠笑道:“还是世叔聪明,早知道就该让家父向世叔请教了。记得他当年做幽州都督的时候,累得都苍老了好几岁呢。”
李、程二人安顿完了之后,就在州署仆人的陪同下,把华州城逛了一圈。
不过和长安城比起来,华州城就显得寒酸多了,很快两人意兴阑珊地返回州署。
程处侠道:“道衍,刚才听你家仆人说,他也不知道世叔要到何时才能回城。不如我们明天早上一起去少华山找世叔吧。”
李义匡摇头道:“少华山太大了,不一定就能找到家父,我觉得还是在州署等几天更妥当。处侠稍安勿躁,反正我们时间多的是,等家父回来后,我们再一起去畋猎。”
“那行吧!”程处侠百无聊赖地说道:“时间还早,外面也没什么好逛的。我刚刚看到后边有演武厅,我们去那过几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