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计三在华州城东门外空等了一天,因为李义匡早有交代,不许他回城,他只好在城墙角露宿了一晚上。
直到第三天午后,又饥又困的计三终于看到远处官道上有一行马队,牵黄擎苍,翩翩而来。
计三大喜,急忙跑了过去,大声道:“阿郎!”
“吁——”李君羡拉紧缰绳,将马停住,见到来人也非常惊喜。
“计三,你怎么在这里?”
“阿郎,仆是跟随三郎来的!”
“哦?义匡来华州了?”李君羡更加高兴,笑道:“早知道义匡到华州,我就早点回来了!”
计三一直谨记李义匡教给他的暗语,连忙上前几步,走到李君羡马前,轻声道:“还请阿郎借步,三郎有密语相告!”
“哦?”李君羡心里一紧,赶紧下马,和计三一起走到远处。
“义匡说什么?”
“三郎的原话是,凤凰谷的果子已经僵了,不过右领军中郎将薛仁贵在华州等了阿郎好几天时间,应该是来看桃子成色的。”
“薛仁贵?”李君羡先是面露喜色,随即脸色渐渐严肃。
李君羡回到州署,留守家仆连忙禀告,说李义匡、程处侠、薛仁贵到访,已经在州署等了好几天了。
李君羡装作一副刚刚得知的样子,跟随家仆来到后院的演武厅。
此时李义匡正坐在角落,津津有味地看着程处侠和薛仁贵在场中你来我往,各显神通。
程处侠现在的武艺,肯定不如薛仁贵,不过在薛仁贵有意相让和指导下,也算斗得旗鼓相当。
“义匡!”
听到熟悉的声音,李义匡转头看去,连忙起身跑了过去,高兴道:“阿耶,您回来啦!”
李君羡拍了拍李义匡的肩膀,很自然地带着李义匡,慢慢踱到角落。
小声道:“凤凰谷的果子僵了?”
李义匡点了点头,眉眼眺了眺演武厅场中的薛仁贵。
李君羡给了李义匡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这时候,正在场中切磋的两个人也发现了外边的动静,连忙停止切磋。放下兵器,走到李君羡面前行礼。
“小侄见过世叔!”
“薛礼见过武昌公!”
李君羡拍手笑道:“精彩,多日不见,处侠的武艺越来越精进了!仁贵可是我朝年轻一辈将领中,公认的武艺第一啊!”
薛仁贵连忙谦虚道:“武昌公谬赞了!”
程处侠也笑道:“都是薛将军让着我的,我的武艺比起薛将军来说,还差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