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通更加惊讶,心说,褚遂良的儿子能有什么机密事要与三郎说。
嘴上则说道:“褚二郎见谅,是仆唐突了!不过我家主公检校百骑,经常夜宿北苑,晚上可能不会回来。不如褚二郎先回去,待主公回来后,仆一定把褚二郎拜访一事禀报主公。”
褚彦冲皱了皱眉,问道:“武安公现在是在北苑的百骑营?”
计通点头道:“除非圣人召见,否则正常情况下,我家主公都在百骑营。”
褚彦冲暗气,如果是去年,他还是宰相之子,出入芳林门易如反掌,现在恐怕是进不去了。
只好说道:“那在下就不打扰计主管了,我直接在门外等候武安公吧,如果武安公今日不回,那我明天再来等候。”
“这……”计通愣住,心说,看来这个褚彦冲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三郎。
如果不是家里有武媚娘这个特殊存在,计通肯定会把褚彦冲请到家里,今天李义匡要是没有回来,就先在客房住下。
但有武媚娘在,计通肯定不敢做主让褚彦冲留宿。
计通想了想,说道:“仆虽然不知褚二郎欲见我家主公有何要事,但你在这里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有时候我家主公休沐时都不会回家。
不如褚二郎随仆去怀德坊拜见我家太公,有什么事情,和我家太公说,也是一样的。”
“太公?计主管是说武昌公?”褚彦冲不确定地问道。
计通笑道:“褚二郎是刚从江南回京吗?武昌公已经过时了,前两月,我家太公被圣人敕封宿国公,以开府仪同三司归第。”
“啊?”褚彦冲大惊,去年他跟随褚遂良去洪州赴任时,李君羡还只是安西都护,没想短短半年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李义匡封爵武安公,官拜左屯卫将军的信息,褚彦冲也是刚刚在路人的谈论中得知的。
褚彦冲连忙道:“那有劳计主管了!”
他怀中的密信不能耽搁。
长孙无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于志宁、柳奭仅仅只是罢相,一个是秘书监,一个是兵部尚书,依旧荣华富贵。
因此,在褚彦冲眼里,李君羡有长者之风,这个毫无交情的人,或许要比那些褚遂良的昔日好友靠谱得多。
两人来到怀德坊老宅,计通把褚彦冲引去拜见李君羡。
李君羡对于褚遂良之子拜访同样非常诧异。
褚彦冲拜见之后,说道:“宿国公,晚辈有机密要事禀告,还请宿国公屏退左右。”
褚彦冲神秘兮兮的样子,让李君羡更加好奇,挥挥手让计通先出去。
等计通关上房门之后,褚彦冲立刻跪在李君羡面前,大哭道:“请宿国公救家父性命!”
李君羡没想到褚彦冲会有如此举动,也不去扶褚彦冲,皱眉道:“贤侄是为长孙逆人案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