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长相对小女孩还管用，对她无效。

她这样在社会历练过的，很明白要紧的是元子。

她关心的是眼前人有没有钱。

李越问道：

“能喝啤酒吗？我给你倒一杯，不能喝就比划一下。”

他把一杯啤酒递给孙佳音。

孙佳音接了过来，主动跟他攀谈起来。

“来，我敬你。”她要掌握主动权。

之后就是攀谈。

她在跟李越的攀谈中筛选出有用的信息。

他工作，一家公司的普通员工，比较闲，估计没什么晋升前景。

房子，大概是没房子，因为租住在滨江某个小区。

车，应该是没有，至少今天没开来。

高尔夫，旅游，高级酒店……，基本很少接触，说明卡里没钱。

判断下来就是——

没房没车没存款。

哈，三无青年。

浪费我时间，浪费我感情。

孙佳音用了20分钟时间，便确定眼前的李越对她来说没什么价值。

她的态度突然转冷，不再搭理李越，自顾自拿起手机跑到外面跟人打起电话来。

之前很热情，现在很冷漠。

反差感很大。

李越在跟她聊天的过程中，确定眼前这女人就是个自以为精明的拜金女。

白天工作，晚上大概要化身酒吧名媛，寻摸有钱男人，随时准备贴上去。

这样的生活，李越也说不出什么，而且也不鄙视。

毕竟人家很努力，白天晚上不停歇，目标很明确，就是搞钱。

挺好，这是努力赚钱的有为女青年。

你可以当拜金女，没问题，但你玩变脸，那就有点不够圆通了。

李越在去卫生间的路上，清晰地听到孙佳音说道：

“……别提了，一个穷屌丝，三无青年，纯粹就是浪费我时间，你们赶紧过来，有吃有喝有唱还能花别人的钱，不好吗？”

艹，赚便宜没够，马鑫要倒霉。

还有，这是被人瞧不起了，还三无青年。

问题是无缘无故啊，李越自问他没有说一句过分的话，全程都很客气。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肤浅也就罢了，大度一点不会在意，但现在是市侩到让人不舒服。

呵，三无青年。

他连卫生间都不去了，直接就奔前台，把马鑫开的中包消费买了单，一共才300多。

之后跟服务人员和前台说道：

“买完单了，之后这个包厢再要任何消费，你们记住，谁要的你们就向谁要钱，否则没人付账。”

“好的，先生，我们记住了。”服务人员答应着。

李越平静地回到包厢，孙佳音已经打完电话回来了。

李越也不搭理她，走到桌前坐下，吃起了果盘。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七八个人吵吵闹闹地涌了进来。

有男有女，全都是20岁出头的样子。

一看就是玩咖，男的前额的一撮头发都挑染成黄毛，女的头发都是烫染。

孙佳音站起来跟马鑫说道：

“这都是我们朋友，在附近玩耍，我就叫来玩了，你又不是小气的人，不介意吧？”

他旁边的相亲对象也说道：

“马鑫，都是朋友，没问题吧？”

可怜的马鑫，这时候能说什么，他只能挤出笑容，说道：

“欢迎，人多了热闹。”

他站起来就打算去要酒要吃的，李越一把拉住他，提高声音说道：

“你又不了解他们的喜好，你别点。谁想吃什么喝什么，又不是没手没嘴，自己点不就行了。”

马鑫被他牢牢拉住了。

新来的众人看向李越的眼神，有点像看傻子。

让我们自己点？

那你们的钱包就要瘪了。

果然，孙佳音说的对，穷屌丝就是又没钱，还没智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