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简单,真做起来又谈何容易。不用思量,自然难忘。那个名字,那道身影就像烙印在心底,时不时就会悠悠浮现。让你心痛,让你痴狂!
就像中了情花之毒的杨过,每次发作,痛不欲生。
我不敢停下来,一停下来就痛。我拼命地找事来做。上班的时候还好,忙起来就忘记了。下了班,我就只能来到篮球场上,不惜体力,满场飞奔,以身体的劳累来忘记精神上的伤痛。
夜幕降临,别人回家吃饭。万家灯火,格外温馨。我把自己锁在宿舍里,躺在床上听着刘德华撕心裂肺“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尝尝阔别已久眼泪的滋味……”,泪水不争气地涌出,打湿枕头。
多少个这样的日子啊,我终于走出了这段生活的低谷,重新变得正常。
生活就像温凉河的河水,一路流淌始终向前。宽阔处平静流过,狭窄处呜咽回旋。却总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驻足片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南部山区迎来了飞速发展的春天。村子里盖楼房的越来越多,买车的越来越多,以前连传呼机都没有用上,忽然之间手机就普及了。据说,要饭的、赶喜的都配上手机了,一个电话,方圆几十里的红白喜事大家闻风而动,消息灵通得很。
老师们的生活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以前买辆摩托车,几乎全校的男老师都会跑来围观,一边品头论足一边暗暗羡慕眼红,现在开上轿车了,这在以前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有的在城里买了楼房,每逢周末,就开车回城里住上两天,俨然一副城里人的派头。最直观的改变自然还是我们的工资,新来的丰书记三年之间给我们普提了几次工资,像我这样的中教二级都能领到三千多了,全能买成猪肉的话,那可是足足接近四百斤啊!
这几年,伟哥、张莉、玲铃、剑青几个先后结了婚,乔睿去县城的私立中学挣大钱了,听说工资是我们的两倍。我们听了暗暗咋舌,可就是没有胆量丢掉公职。
我还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也有不少人给我介绍对象,总是高不成低不就,反正看不对眼。我也散漫惯了,一个人自由自在也挺好。可是家里的老头老太太不乐意了,求爷爷告奶奶地给我介绍对象,动员了所有的亲戚邻居,导致我每星期都要从学校跑回去相亲。
多处撒网,当然就会有收获。不久之后,我就成功网上来一个。老家那边的小学老师,给我的第一印象特别好,整个人清清爽爽的,一看就没有心机,特别实在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