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中秋节前夕,刚好赶上了最忙的时候,一年一度的写档案。大家都挤在一起着急忙慌的修改档案以及检查错误。我仿佛一只迷路的兔子闯进了松鼠的栖息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自己该做什么。嘈杂的人群、陌生的面孔、不断的打量。我只呆呆的站着,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像个局外人一样。感觉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终于有一个人向我走近------那个人就是林娇。
其实我是有点感激她的,感激她打破了僵局,帮我缓解尴尬。她热情的靠近我:“你好,我叫林娇,你可以称呼我为林老师,你也要称呼这里的人叫xx老师,不可以直呼其名哦。你今天先适应一下环境,明天早上8点跟着大家一起过来。对了,宿舍你知道在哪里吧?不知道的话可以让果果带你过去。
林娇指派果果带我先去宿舍熟悉环境,果果送我到宿舍后,就继续回去上班了。我在她的宿舍里坐着,无聊的发呆望风,接受这个陌生的环境及这个陌生的城市。玩手机玩到无聊,只能收拾起了衣服,我这才发现,我的行李箱里带的全是秋天的衣服,而这个城市的温度很显然还没有走出夏季。我带的衣服目前全都穿不上,太厚了。我只能赶紧某宝下单,火速购买几件短袖短裤。从行李箱里千挑万选,选出了一件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厚的七分袖和一条灰色运动裤,短暂的充当一下夏装。
第二天我穿着七分袖和灰色运动裤去报道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推门而入的时候,一个身高腿长、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坐在椅子上正在训斥站在他旁边的人。站在他椅子旁边的中年男人,微胖,脸上有着憨厚的笑容,被训斥了也不生气,点头哈腰,连连称是。他也戴着一副土气的眼镜,明明年龄看上去有些岁数,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训斥,也丝毫不见面上有任何屈辱,语气上慢吞吞的反驳-----这是我见他的第一面,我以为他是一个资历深的老员工。
训斥他的斯文男人,其实是他带出来的徒弟,现在和他是平级关系。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的身份看上去很像是领导对下属,我也不清楚两人发生过什么。不过,在我这个新来的平平无奇的小透明看来,确实他的徒弟看起来比他更像是一个领导,一举一动的做派,更像是一个上位者。指使起他来,也不见一分尊重,更像是对待普通员工一样。斯文男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也就是个李扒皮,爱好装逼,一个十足的资本家。暂且叫他魏菌子吧。魏菌子对我们的窝囊院长辱骂起来毫不手软,指责他把团队带的乱七八糟,资料全是错漏。窝囊院长孙咸鱼原本不发一言,眼见着魏菌子越说越过分,越骂越难听,孙咸鱼也忍不住反驳几句,奈何口齿不够清晰,结结巴巴没说完,又被魏菌子怼回去了---他的反驳精神,让我当时以为他是个大胆开麦、有种的员工(谁承想是一个窝囊院长,最后的垂死挣扎,短暂挣扎一下又以失败告终)
我在办公室思想放空,他们在奋笔疾书,完成一些没有加班费的无理任务。一个个怨气冲天,但又不敢说出来,只能体现在脸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被吸了精气,死气沉沉的样子。林娇看我实在闲的无聊,给我找了个弱智工作,帮助老员工核算数据,所谓核算,就是拿手机计算器帮她们算一下数值,没什么难度,有难度的工作她也不敢交给我一个刚来半天的新人。一个个在休息日加班,就像要了打工人的命一样,还全部是义务劳动,但没办法,任务完成了没有任何的奖励,完不成要挨骂加扣钱,逼迫众人不得不加班加点完成这该死的东西。在临近晚饭的时间,大家也没心情吃。魏菌子慢吞吞走过来,挨个拍拍大家的肩膀:“工作先放放,去吃饭,吃完饭回来再继续。工作是做不完的,身体更重要,也不能为了工作,耽误了身体。”也是因为他说了这话,导致我一度以为他是个体恤员工的好领导,结果是我看走了眼,他的伪装过于完美,导致猎物失去了戒心,他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大家陆陆续续的去食堂吃了饭,吃完饭之后又继续回去加班。在此期间,我们的窝囊院长,没说过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表示。一切都表现的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