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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晓梅,把她护在身后,冲着刘寡妇吼道:“你发什么疯!俺跟晓梅啥事都没有!你别血口喷人!”

“啥事都没有?那她咋会说跟你是真心相爱?你当俺是傻子吗?!”刘寡妇指着晓梅,气得浑身发抖。

俺正要解释,突然,庙外那个男人冲了进来,一把推开庙门,焦急地喊道:“晓梅,你咋在这儿?俺找你半天了!”

俺定睛一看,那男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里还拎着一根木棍,一看就不是啥善茬。

晓梅看到那男人,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躲在俺身后,瑟瑟发抖。

“你……你是谁?你想干啥?”俺壮着胆子问道。

“俺是晓梅男人,你说俺想干啥?”那男人恶狠狠地瞪着俺,一步步逼近。

“晓梅男人?你不是在城里打工吗?咋回来了?”刘寡妇也愣住了,惊讶地问道。

“俺回来干啥?俺要是再不回来,俺媳妇都要跟别人跑了!”那男人说着,一把抓住晓梅的胳膊,把她从俺身后拽了出来。

“你放开俺!你弄疼俺了!”晓梅挣扎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放开你?放开你让你跟这野男人私奔吗?!”那男人怒吼一声,扬起手,一巴掌朝晓梅脸上扇去。

“住手!”俺眼看晓梅就要挨打,想都没想,冲上去一把抓住那男人的手腕。

“你算老几?敢管俺家的事?”那男人用力一甩,想把俺甩开,没想到俺抓得死死的,怎么也甩不掉。

“你……你放开俺男人!再不放手,俺……俺报公安了!”刘寡妇见状,也冲上来帮腔。

“报公安?报啊!俺倒要看看,是谁先犯的错!”俺怒火中烧,一把将那男人推倒在地。

那男人被俺推得一个趔趄,摔了个狗吃屎,顿时恼羞成怒,爬起来就朝俺扑了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好你个狗日的,敢打俺!看俺今天不打死你!”

俺也不甘示弱,挥起拳头迎了上去……

一时间,庙里乱作一团,鸡飞狗跳,俺跟那男人扭打在一起,刘寡妇在一旁又喊又叫,晓梅则吓得蹲在地上,捂着脸哭泣……

俺跟那男的,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俺从小在田里地里干活,身板结实着呢,那男的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估计是在城里待久了,身子骨都软了,没几下就被俺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哼哼。

刘寡妇看自家男人吃亏,也顾不上撒泼了,冲上来就抱着俺的胳膊又抓又挠,嘴里还尖着嗓子喊:“杀人了!打死人了!俺要去告你们,告你们这对狗男女……”

俺正烦着呢,一把推开她,骂道:“滚犊子!再在这儿瞎咧咧,连你一块揍!”

刘寡妇被俺的气势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指着俺半天说不出话来。

晓梅看俺占了上风,也不哭了,从地上爬起来,跑到俺身边,怯怯地说:“哥,别打了,俺……俺跟他回去。”

俺愣了一下,看着晓梅红肿的脸,心里突然一阵烦躁,说:“你怕他干啥?他敢打你,你就打回去!这年头,女人也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凭啥要受他们气?”

晓梅低着头,咬着嘴唇,没说话。

“哥,俺知道你是为俺好,可是……可是俺跟他已经结婚了,俺不能……不能对不起他。”晓梅的声音越来越小,像蚊子哼哼一样。

俺心里像堵了块石头,闷得慌。俺知道晓梅说的是实话,在农村,女人一旦结了婚,那就是泼出去的水,要是敢跟别的男人跑了,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俺叹了口气,松开那男人的衣领,说:“行了,今天算你走运!以后再让俺看见你打女人,俺打断你的狗腿!”

那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一口血水,恶狠狠地瞪了俺一眼,拉着晓梅就往外走。

“晓梅,你真要跟他走?”俺忍不住问道。

晓梅回头看了俺一眼,眼神复杂,却没有说话,跟着那男人走了。

刘寡妇看热闹也看够了,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俺一眼,也跟着走了。

一时间,庙里只剩下俺一个人,孤零零的,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俺颓然地坐在地上,心里空落落的。俺不明白,为啥好人总是得不到好报?为啥像晓梅这么好的姑娘,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俺望着庙外的天空,夕阳西下,晚霞如血,映照着俺落寞的身影。

突然,俺想起晓梅之前说过的话,她说她跟俺是真心相爱……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爱情这种东西?难道,晓梅对俺,不仅仅是兄妹之情?

俺的心,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像一团火焰,在俺的胸膛里燃烧……

俺猛地站起来,朝庙外跑去,俺要去找晓梅,俺要问清楚她的心意!

俺一路狂奔,跑到村口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片枣树林,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枣子,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诱人。

俺想起来,小时候,俺经常跟晓梅来这片枣树林里玩耍,那时候,晓梅还很小,总是跟在俺屁股后面,奶声奶气地叫俺“哥哥”,俺则像个小大人一样,保护着她,不让她受欺负。

有一次,俺和晓梅在枣树林里玩捉迷藏,晓梅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都磕破了,疼得哇哇大哭,俺赶紧跑过去,把她抱起来,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擦眼泪,哄她开心。

“哥,俺疼……”晓梅哭得梨花带雨,小脸蛋上满是泪痕。

“不哭,不哭,哥给你吹吹就不疼了……”俺笨拙地安慰着她,心里却比她还难受。

“哥,你以后会娶俺吗?”晓梅突然抬起头,看着俺,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啊?”俺当时还小,根本不懂爱情是啥,只是觉得晓梅是俺最亲的人,俺要一辈子保护她。

“等你长大了,就娶俺,好不好?”晓梅拉着俺的手,撒娇地说。

“好,好,等俺长大了就娶你。”俺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那时候的承诺,现在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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