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飞舟离星门越来越远,众人稍微放松了一点。
“现在星门里已经乱套了,我是从星门逃出来的,你离开后我侥幸甩掉了三头人,从其他地方逃出了秘境,本来是准备返回星月门寻求帮助的,却不想星门已经被怪物入侵了,这只手就是在逃命的时候被怪物搞断的。”
陈寅午指着自己还在渗血的右臂说道。
“只要能够拖到门主回来,就能一定解决,门主可是九品武圣,大陆上的顶尖高手。”
“你看起来对这些事情很清楚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陈寅午对刚才说话的司落雨说道。
“我其实是内门长老司苍逸的孙女,我一直居住在宁怀县,但是我也听爷爷说过一些这里的事,好像是有个什么神受到污染,开始祸乱人间,祂派出这些怪物对人类进行屠杀,来不断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
看来,她确实是只知道一点,她说的话与书中的记载相差不大,但喜神并没有派出怪物,只是在传播畸变。
“陈大哥,接下来咱们往哪走?”
“先离开这里吧,逃出被污染的范围。”
飞舟开了很久,但下方仍然是海。
“星门周围的地形是什么?怎么都是海,你知道吗?”
陈寅午掌舵向后面的司落雨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还是第一次来星门,之前的事情是爷爷回去跟我说的,但他从没提起过星门的具体位置。”
“行吧,那就先这样,反正飞舟还能撑一段时间。”
飞舟接着向前开,但海面仍然是黑色的。
突然,海面涌起巨大波涛,飞舟被什么东西拽了一把,开始向右倾斜。
“这船怎么了?好像有东西在把飞舟往下拉。”
众人走到飞舟旁边往下看,一只身形庞大,模样狰狞的怪物,从海里露出了头,它浑身腐烂,皮肤上爬出一条条白色的蛆虫,伸出一根布满吸盘的粗壮触手吸住了飞舟的右侧底部,正在不断的往下拉。
随着飞舟的倾斜幅度变大,一只只黑色触手随之而来,向着众人抓去。
“快想想办法!这样我们会同飞舟一起被拽下去葬身大海。”
龙破天对陈寅午说道。
虽然他是武道世家的,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以往都是和人战斗,不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异常的生物,表现得十分惊慌,远远没有之前和屠涂对战时那样冷静。
“你先用武技把吸住船底的那根触手冻住,其他人再把冻住的触手打断。”
龙破天原地蓄了一会儿,“龙破击!”随着他喊到,身后出现一条冰龙,冰龙冲着触手快速飞去,缠住吸住飞舟的触手,不断的释放凛冽寒气,触手逐渐结冰。
“就是现在!攻击结冰的地方。”
其余五人纷纷放出武技,“玄熊掌风波”“幻影灵猫斩”...五道攻击一同向着触手飞去,冰层碎裂了,触手却仍然毫发无伤。
“我们的实力太弱了,武技攻击对它不起作用。”
在说话的时候,几根触手已经悄悄的从后方爬上了船,向着说话的众人伸去。
“快趴下!”
人们迅速爬下躲过一劫,随后触手继续向他们发起来攻击,这次不是用捆的,而是要把他们抽下飞舟,触手的力量很多大,在释放武技以后,他们的体力弱了很多,只有李吃饱一个没武技的还有体力抵抗。
“谁有多余的武器!什么都行,赶紧给我!”
陈寅午向他们喊去。
“我有。”
一个单手握剑的男人从背后的布袋子里掏出一把剑。
“这是我之前留着备用的,你看能用吗?”
陈寅午接过剑打量起来,剑身由精铁打造,乌黑色泽,内敛深沉,剑刃锋利至极,剑柄皮革缠绕,护手刻有精致花纹。
整把剑比例完美,重心恰当,握感舒适又不失厚重,是难得的利器。
“够用了,你们找个人去开飞舟,我去解决触手。”
陈寅午拿起剑向着迎面而来的几根触手砍去,触手很坚韧,一剑下去只能在触手上留下一道痕,他用力向触手刺去,这下刺进去了大半,握住剑柄用力的左右活动,触手终于断裂开。
随后,他又将飞舟上的触手以同样的方式尽数斩断。
“好了,你们稳住飞舟上的局势,我去砍断船底的触手。”
说着,陈寅午从飞舟上跳下,一下蹦到吸住飞舟底部的触手上。
“你们把绳子放下来吧。”
他边说边用剑一下一下向触手砍去,触手出现痕迹,只见他猛地一用力,剑刃深深地刺入触手,那触手开始剧烈颤抖。
他从触手中拔出剑,咬紧牙关,再次狠狠地劈下,只听“咔嚓”一声,粗壮的触手断了。
断开的瞬间,黑色的液体向四周喷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吸住飞舟底部的半截触手也向海里落去。
陈寅午提前将绳子系在腰上。
“行了触手断了,拉我上去吧。”
众人听后,拽住绳子往上拉,此时海面又开始涌动,几只触手高速向着陈寅午伸去。
“大家快点!触手又过来了,龙破天,你把飞舟再往高开点。”
李吃饱对着众人说道。
可他们终究还是满了一步,一根触手先一步缠住陈寅午的腰把他往下拽,随后又有两根触手分别缠住了他的头和腿,陈寅午被缠住身体没法用力,手中的剑也径直向海里掉去。
触手的力气很大差点把上面的几人也一同顺着拽下去。
“用力!快用力啊!”
李吃饱焦急的叫喊着。
他们一个个憋的头上青筋暴起,可仍然无济于事,随着他们和触手的来回拉扯,绳子逐渐变细。
“嘣!”终于,绳子断了,陈寅午被触手卷进了黑色的海,海面掀起阵阵涟漪,不一会儿便彻底没了动静。
李吃饱着急的甚至要跳下去了,司落雨拽住了他。
“节哀顺变吧,我们无能为力,你下去也只能送死。”
司落雨眼角微微下垂,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凄然。虽然他和陈寅午不熟,但毕竟他救了自己,看着他被触手卷走,自己却无能为力,心里很不是滋味。
李吃饱跪在飞舟用手捶着甲板,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