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员外府门口,一整晚刘老都在监视员外府,此刻在他身上却看不到疲惫之感。
“以前在船上,三天不睡都是小意思。”刘老如是说道,难怪他这把年纪还精神矍铄,徐仲平甘拜下风。
因此,他也很好的完成了任务。
徐仲平向他问道自己关心的问题,“昨晚开始,轿夫们离开过员外府吗?”
刘老摇摇头,“昨晚去渡口找你们的时候,我另派人监视,回来后,我一刻都没有离开,除了今早凌员外前往县衙,没人出去过。”
徐仲平转身对海明珠说道:“轿夫们受到棍伤,这几日必定在养伤,他们没有出门,也就是说没有时间杀害人质。”
“万一他们还有同伙?”海明珠反问道。
“可能性很低,如果他们是绑架新娘的犯人,四人足以监守自盗,何须多一个人参与,多一份危险?”徐仲平分析道。
海明珠认可徐仲平的推理,可是仍没有完全信服,最关键的是棍痕。
“为何他们手臂上没有棍伤,这要如何解释?”
徐仲平给刘老使了一个眼色。
刘老回答道:“海姑娘,我向员外府的人打听过,这些轿夫月俸50两,有额外的活儿,还能受到员外的打赏,可以说是一个报酬十分丰厚的工作。”
工资这么高,连徐仲平都羡慕起来,“他们没有动机对付凌员外。”徐仲平得出结论。
刘老继续说道:“凌员外是一个关注生意的人,他很少管教下人,并没有苛待下人的传闻。”
“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动机。”海明珠抿了抿嘴唇,在心里重新整理思绪。
徐仲平继续分析道:“没错,关于棍痕,恐怕是这些轿夫撒了谎。”
“此话怎讲。”
“我的推理是这样的,半路上新娘要求下轿方便,轿夫们也不会跟上。”
“你是说......”还没等徐仲平说完,海明珠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徐仲平点点头,“结果他们发现新娘迟迟不来,去找的时候,发现新娘逃跑了!”
所有人都执着于犯人是谁,而没有想到是新娘自己逃跑的。
没有蒙面歹徒袭击,也没有打行从四面八方包围,更没有殴打轿夫的犯人,与其说是新娘的绑架案,不如说是新娘的失踪案。
从一开始,众人就往错的方向去推理、调查。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轿夫的谎言,和大家对打行的印象。
海明珠顺着徐仲平的话,继续她的分析,“你是说实际上是新娘逃婚,而轿夫生怕回去受到员外的责罚,自导自演了一场歹徒绑架的戏码,为了使故事更真实,他们借鉴了翁大人的遭遇,也就是打行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