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众人都没有睡,汪清清自然没有回来,她是不可能不告而别的。
徐仲平准备天一亮就再去向裕王要人。
可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对汪清清下手?
是把她作为人质,逼自己就范?还是别有用意。
他不得其解。
如果是绑架,为何迟迟不和自己联系,谈条件?
杳无音讯是最恐怖的事情。
次日,雄鸡刚鸣,徐仲平等人就早早等在了裕王府门口。
敲了良久的门,管事慵懒的打开大门。
徐仲平欠身道:“还请通传下,在下有急事拜见裕王。”
管事应了一声,关了门。
徐仲平皱起眉头,说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管事并非昨日带我们进府的人?”
孙小猴点点头,“我记得很清楚,那个管家自从领我们进府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中间有什么关联?
任何可疑之事也不能放过。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裕王府大门缓缓打开,管事出来拱手对徐仲平,说道:“裕王身体抱恙,这几日就不见客,公子请回吧。”
徐仲平倒吸一口凉气,这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昨日还跟自己高谈阔论的裕王,今日就身体抱恙?
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正在众人踌躇之际,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停在了徐仲平面前。
从马车上走下一个华丽的妇人,她轻轻蹲下和徐仲平行礼,樱唇轻启,“徐公子,东楼大人有请。”
东楼?严世蕃?
这个时候,他来捣什么乱?
难道也是来拉拢他的吗?
“在下有要事在身,恕不能奉陪。”徐仲平冷冷地回绝。
现在没有比找汪清清更重要的事,他也没心情去和严世蕃虚与委蛇。
华丽的妇人并不恼怒,她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容。
这时,从马车后座跳下数个锦衣卫,手握绣春刀,对徐仲平虎视眈眈。
徐仲平叹了一口气,轻声吩咐众人道:“和夷,马上回天津通知阿为,明武号开始备战。”
徐仲平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和京城的达官贵人翻脸,属实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季和夷狠狠地点点头。
于是,他又转向孙小猴,“小猴,你去翰林院找张居正,张大人,请他帮忙。”
和张居正只有一面之缘,徐仲平实在没有把握,他会帮自己。
不过,死马当活马医,高拱和张居正两人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张居正。
毕竟,高拱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大概率是不会帮助他们的。
“那我呢?”阿方索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徐仲平说道:“你在王府门口等着,裕王一有风吹草动,就来报告我。”
“没问题。”阿方索食指与大拇指碰在一起,摆了个ok的手势。
徐仲平无奈上了那个华丽妇人的马车。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徐仲平无心观看两旁的风景。
他们最后来到了一座大宅子,看规模甚至跟裕王府不相上下。
门匾上赫然写着严府两字。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严嵩和严世蕃的府邸。
华丽的妇人带他穿梭进入内堂,中间成群结队和她穿着一样华丽的女子婀娜走过,娇笑惬意。
严府的内饰极尽豪华,俨然一副皇宫的派头。
花园内一朵朵黄绿色的兰花蜷曲着落在地上,和走过的侍女相映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