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月光之下,一名窈窕女子---朱丽娘,拎着竹蓝食盒来到渔棚前,丽娘叫着:
“爹爹!”
沈万三由里面出来看到丽娘,问道:
“你找谁?”
朱丽娘奇怪地反问沈万三:
“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沈万三一时说不清楚:
“我。。。”
朱丽娘惊觉,并心生警惕地:
“你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沈万三:
“我是。。。”
朱丽娘发觉鱼棚里的老者不在了:
“我爹到哪里去了?”
沈万三:
“这,刚刚还在这儿!”
沈万三知道来者是朱老的女儿朱丽娘,但他一时解答不清,反而引起朱丽娘的怀疑。
朱丽娘:
“我看你这人鬼鬼崇崇,吞吞吐吐不是个善意之辈,我劝你还是老实些的好!”
(朱丽娘来火了。)
沈万三:
“你你,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这样讲话。。。”
沈万三也有些发火了:
“走,走。。。”
朱丽娘:
“你!我难道怕你不成!”
沈万三:
“我也不怕你,只是男不和女斗,让你了,你走吧。”
朱丽娘:
“这棚子是我家的,我就不走。”
沈万三惊奇地脱口而出:
“小师妹。。。”
朱丽娘以为沈万三不杯好意,气狠狠地道:
“谁是你师妹!”
说着朱丽娘用手轻轻一掌,一股正气将沈万三向后一推,沈万三跌跌碰碰的退后丈许,一屁股坐在地下,顿时也急了:
“你,你不讲理!”
朱丽娘:
“原来是个门外汉。。。”
朱老头听到声响,从棚中出来了:
“丽娘,不可动手!。。。丽娘,这是你新来的师兄,叫沈富,又叫沈万三。”
朱丽娘:
“爹,他就是叔叔早年说过的,苏州周庄的那个沈万三吗?”
朱老头笑着:
“对,就是他。”
这下朱丽娘不好意思了,低声地对沈万三道:
“小妹不知是师兄。。。这便当面致歉!”
朱老头:
“有缘就好,有缘就好。”
朱丽娘看沈万三一眼,怪不好意思地:
“小妹我有礼了。”
沈万三拘谨地还了礼。
朱丽娘:
“不不,还礼还礼,刚才我不知道你是。。。小妹我粗鲁了,请师兄原谅!”
朱老头: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
朱丽娘委曲地:
“爹爹您已有七、八天不吃饭了,又没人照料,我这不是放心不下,过来看您的嘛,谁想撞上了沈师兄。。。”
朱老头:
“我饿不死的,可是今后,你得天天送饭来给你师兄了!”
朱丽娘:
“是。”
沈万三很不好意思:
“这。。。”
朱老头接着对朱丽娘道:
“将来没事,你也可来和你师兄一块儿淬淬气,炼炼丹。。。”
朱老头有意说道,朱丽娘微笑地点点头。
朝霞刚露,秦淮河畔的鱼棚之边,沈万三在撒网打鱼。
朱老头坐在一边,盘膝打坐,教沈万三炼功。
眨眼间,―年过去了。
朱老头在一边钓鱼。
张三丰在另一边对沈万三、朱丽娘教诲道:
“养气之法,在乎忘言守一,忘言则气不散,守一则神不出,以眼观鼻,以鼻视脐,上下相顾,心意相依,着意玄关,便可降伏思虑。”
白天,黄昏,夜晚。
沈万三每天于深夜炼功,白日里打渔,吐呐,张网捕鱼。
有时,张三丰带着沈万三在炼太极拳,太极剑。
有时,朱老头,沈万三、丽娘三人同盘坐一边在炼气。
第二年。
有时,沈万三丽娘两人在月下炼斗剑。
月色下的沈万三,朱丽娘各执宝剑双双对舞,继而抛剑于地,进入相互喂招对舞,优雅抒情,逐渐进入男女感情奔放、性感交容的舞蹈动作之中。
沈万三与朱丽娘二人,背背相摩,面面相对,双双手相携、相拥、相抱等。
激情冲动,奔放无羁,正当二人感情进入高峰之际,在静止前的一刹间,二人耳边双双响起:
“男女双修,色而不淫,保元炼丹,还精补脑,终成大道。”
两人立即静止,闭目、对坐、深呼吸。。。
朱老头在大树之后,笑着道:
“男女双修,色而不淫。德高功高,德引功长,一个修道之人,首重在德字上,为人品德高尚,应爱国爱民,除暴安良,助人为乐。。。。。。”
三年。
秦淮河畔,芦苇丛中,一席之地朱老头、张三丰、沈万三三人同炼,三人各自将双手手掌掌心向上摆放在自己盘起的膝上。
朱老头与张三丰微一聚神,只见两人手掌之中显出阴阳“双鱼”.渐渐又现出八卦图像,每手一式,八卦图形在掌中旋转。
二人各以左右手贴印向沈万三之手掌,只见贴掌的双手露出一股白色气体。
接着手手分开,见沈万三双手掌心也出现一枚八卦图形。
此时三人手掌各自齐胸相对,掌心相距半尺向外拉气,逐步在掌之间发生热量,有一些微弱的红光在手心之间相互吸引对穿。。。
有时,手掌齐胸前掌心向下,中指相对相距二至四寸,那些红色光束便随着心意,或长或短。
下午,夕阳西下,沈万三端坐岸头,静看水中变化,忽见游鱼的影子,并逐步清楚,他能看到河底,能见到河底,以及河床上俯卧的各种爬行动物了。
一日,沈万三在网头看水底,一阵鱼群游了过来,沈万三正欲起网以一网打尽,朱老头闲坐一旁,闭目道:
“慢,不可。”
沈万三:
“这一网可得有几百斤!”
朱老头:
“为人之道,只要够,不可贪,知足常乐,方有余地。”
沈万三:
“这。。。”
朱老头:
“一天只要几尾,够生活就行了。”
沈万三:
“是。。。”
秦淮河畔。
朱丽娘、沈万三双双身着素色渔装打扮,挑了渔担,往金陵城内赶集。
秦淮河畔金陵城外,集市闹地,众农民在赶集,各自拿出自己各种农副产品及手工艺品。
沈万三、朱丽娘也夹在其中,摆下鱼摊。水捅内有几条鲜活大鱼在跳动。
几个妇女及老人前来沈万三摊前购卖鲜鱼。
沈万三高声叫卖:
“青混,草混,活蹦活跳!”
顾客:
“这鱼多少钱一斤?”
朱丽娘:
“老价钱,五个钱一斤!”
这时,前面冲来了一行马队,队前是一少年公子,他不顾百姓死活,提了马缰直往前冲。
众百姓:
“啊呀!快躲,快躲,武大少爷来了!”
“武大少爷来了。。。”
众百姓纷纷让开,哭喊之声不绝於耳。
马直接冲了过来,沈万三首次赶集,未曾注意,被马匹一下闯倒了鱼摊子,鱼蹦得一地的。
朱丽娘急了,一下子冲了出来,飞步上前一把拉住了缰绳:
“你怎么这样不讲理?”
武大少爷原本在马背上正愁无法降伏这匹狂奔的骏马,却被这姑娘一下扭住了,他也被一下子镇住了:
“你。。。敢。。。”
他看到丽娘的容貌,一下惊呆了。
武大少爷:
“天下竟有这样的美人。。。”
沈万三当即赶了过来,劝阻丽娘:
“算了,算了。。。”
说着拉开了丽娘。
武大少爷当即示意了随从,拦着沈万三和朱丽娘。
朱丽娘性急和随从斗打了起来,沈万三只顾拉劝,又要护着丽娘,自已也被打了数下。。。
朱丽娘大显身手一一打倒了四个打手,拎着蓝子跟着沈万三往回走。
武大少爷从地上爬起,还不忘关照手下:
“替我跟着。。。跟着!”
武府。大院里。
两个随从向武大少爷禀报:
“那美人是秦淮河、朱家圩的渔家姑娘,名叫朱丽娘。。。”
武大少爷:
“家里还有什么人,那个卖鱼的是她什么人?”
随从:
“家里有父母,那个打渔的是他的师兄,说不定是她。。。”(意指丈夫)
武大少爷:
“管他呢?为什么不抢回来?”
随从:
“回禀大少爷。那鱼姑不好对付,有武功,他老子更是邪门。。。几个大汉子近不了身。”
武大少爷:
“噢,还有这回事。。。”
家人低声:
“这件事要得好,还得禀报老太爷。。。”
说着和武大少爷耳语一阵。
【淡出】
秦淮河边一个四合院,草顶芦簾、清雅宁静,一户正常的农家。
朱丽娘和沈万三推门而入。
朱丽娘:
“娘、娘。”
沈万三:
“师母。”
朱老太:
“回来啦,卖了多少钱?”
朱丽娘数着将钱交给了娘:
“一两五钱多银子。”
朱老太:
“快,吃饭吧!”
沈万三:
“我不饿,我去看看师父。”
说着走出家门。
朱老太:
“老怪物,整天不肯归家,找个徒弟也是家中坐不住。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朱丽娘:
“娘,爹就是这种人,能不云游四海,就算我们的造化了,你要他回来住。。。难啦。。。”
朱老太:
“我是替你想,今天是徒儿,明天做女婿也不回来住,那我女儿怎么办?”
朱丽娘害羞地:
“娘,你坏。。。”
朱老太拍拍丽娘身上:
“怎么弄得一身泥,还不快去换。”
朱丽娘:
“今天遇到了王八,打了一架。”
朱老太:
“姑娘家人大了,动不动和人家动手,成什么样子。。。”
朱丽娘:
“谁叫也们欺侮人。。。”
朱老太:
“哪一个?”
朱丽娘:
“就是那个在夫子庙抢亲的武大少爷,我真想揍他一顿。”
朱老太:
“算了、算了,不要逞能了。。。”
秦淮河畔的鱼棚之边。
朱老头在教沈万三练功。
朱老头:
“炼功有要诀,德高功高,功在于德,德是一切功夫的基础。”
沈万三不解地:
“为什么?”
朱老头:
“只有道德高尚之人,方可做到至清至静、杂念具消、超凡脱俗、洁白无邪、一尘不染。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爱国爱民,除暴安良,助人为乐。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进入气和功的高级境界,才能炼得紫气东来。。。”
沈万三:
“怪不得有私心、有坏心、有邪念之人,是练不出功来的。。。”
朱老头:
“即是一时炼出来,到时也会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