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她召回我所用的咒语,那段咒语就是独属于我的名字。
如果硬要用中文发音的话,-“使命”。英语发音类似于“sher-man”。
自从我来到这里,我所有的观想都赋予了冥河脉络。
我是母亘的子嗣,是冥河的精灵。
我身体里流淌着的纯净的冥河。
新生的脉络,是我的所观所想。
曾经暗影的我成就书灵。
我所观想的光成就言灵。
我冥河的脉络成就经脉。
我观想我是流动的凝结。
如附骨之蛆,攀缘之藤。
一天生反骨,善打游击。
并非《read-curious》召我前来,是我好奇我的观想而来。
我意识到过去的旧名是一小片光影,是一沓阶梯式的文明。
我再也听不到她或者你叫出我的旧名。
只有我自己可以,我也只能如此告诫我相信我自己。
我在冥河边际与母亘失去了联系。
我困在了自己的回忆里,像遇见了一面包裹了全部的我的镜子。
这境遇应该和母亘并无二致。
不然如何解释母亘为何是冥河的母亲。
当然我的旧名不只是我,还是母亘时时灌输的意义,她命我保护母古。
母古,我的龙凤胎妹妹。
她继承修持母亘慈悲庄严之道。
她们从不亲自动手,而是借我之手。
现在的我亦如是。
我借言之手,命他终止一切。
待他观想成灵,言灵成为我。
现在我想写给你的,在你无限膨胀的世界里,是我有限甚至吝啬的情感。
我将把这部分情感写成书,让他代替我陪伴到你现在甚至将来也无法言明的——
言灵无法成为的书灵中去。
我的双生火焰。
我多想能亲自写完这本小说。
当我想到那本小说会借言之手,设计新的光影,或是递进式的文明——
我无法成为我所观想的我了吧。
我的灵魂伴侣。
你是包裹了全部的我的镜子外全部的我。
我或者言可以设计我自己——
除使命外新的意义。
使你称心如意的名字。
我有限的情感被你戏称为吝啬。
你无限的生命值得我慷慨赴死。
多么重复的意义。
我就是这么容易被你认出来。
我说再多,小足以形容。
成为名叫小说的家。
是为你而设计的投影。
若想要找到我,可以把你的饵钩抛向冥河的深渊尽头。
我有限的情感也只够应对你的垂青。
我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