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张夫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本世子就开门一看!”宁致远大步朝婚房门口行去,一面走一面道:“若婚房内没有异常,张夫人可得给本世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住手!”张夫人惊呼,慌张道:“不必开门,不必开门,我信你就是!”
“哦?”宁致远挑眉,抬脚一把踢开房门,露出黑漆漆空荡荡的房间。
好闻的檀香混合着甜水香气飘出房门,宁致远眼底掠过一抹暗芒,回首冲下首一众宾客露出危险笑意:“有谁要进来捉奸吗?”
声落,扶风院内一片寂静。
宁致远又看向张夫人,眼中添了几分邪气:“张夫人为了这一眼,喊得嗓子都快劈了,不进来看看吗?”
“不...不用了...”张夫人连连后退,双腿阵阵发软,恨不能当场遁逃。
“张夫人,不是本世子笑话你,但凡你把管别人家闲事的本事用在管张大人身上,张大人也不会一房又一房小妾抬进门,你更不会被贵妾骑在头上。”宁致远怜悯地看着妇人,薄唇一张一合,口吐之言足以诛心:“若本世子没有记错,张夫人这身行头,穿了得有小两年吧,来来回回就这一套,比本世子院里的大丫鬟还要寒酸,真是可怜哟。”
一番话下来,气得张夫人眼都红了。
“致远!”宁老夫人厉喝,训斥道:“不得无礼。”
“祖母,孙儿这是同情张夫人,怎就成了无礼了?”宁致远倚在门边,双手随意交叉,懒洋洋道:“张夫人,本世子有恩必报,今日你帮我宁国公府捉奸,下回本世子帮你捉奸,你看,是捉张老爷的奸,还是捉你那险些染了花柳病的儿子的奸,听说你让他闭门思过,可前儿个我才在花街柳巷瞧见他,一手勾搭一个好不逍遥快活.....”
“你不要再说了!”张夫人跺脚,气急败坏道:“你给我等着!”
“好,爷等着!”宁致远直起身,一步步朝张夫人行去:“等爷查清是谁在背后做手脚,将我宁国公府的喜事变成一桩闹剧,爷亲自带铲子刨了他家祖坟,将他一家老小一并埋进去。”
闻言,张夫人身子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宁致远居高临下地睨了妇人一眼,随后将目光扫向其余宾客:“诸位贵客,时候不早,前院饭菜该凉了。”
“老夫人,晚辈先回前院吃席去了!”曾侯爷率先拱手,领着一众下人风风火火离去,生怕迟一步叫宁世子那个混不吝盯上。
“老夫人,晚辈告辞!”
“老夫人,告辞!”
很快,扶风院中围观的宾客尽数离去。
“容容,你将下人带下去好生盘问,看今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宁老夫人示意幺女先将院中下人带离扶风院,等人都走干净了,她这才看向孙儿与钱满盈,严肃道:“你们两个,究竟怎么一回事?”
新娘子新婚夜不在新房里,两人又前后脚回来,她家臭小子更是一反常态帮着满盈丫头说话,要说里面没猫腻,她是不信的。
“老夫人,满盈真的是受父亲之命扮作丫鬟。”钱满盈睁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副无辜又柔弱的姿态。
宁致远将少女做作的模样看在眼里,没有出言拆穿,而是顺着她的话道:“事情正如孙儿先前所言,钱满盈跟孙儿说过此事,孙儿也准她扮成丫鬟。”
“奇怪的是,她离开婚房之后,有人以她的名义请孙儿去婚房商议事情,孙儿觉得古怪,便让宝成去了,此刻,宝成怕是就在婚房里。”
闻言,宁老夫人面色微变,转身朝婚房内行去。
婚房地板很是干净,床铺空荡荡的,并未瞧见一道人影,只是角落里的屏风歪了一角。
宁老夫人径自走向屏风,拉开,就见宝成与红粉衣裳不整地躲在屏风后瑟瑟发抖,那绣着凤凰的大红色喜服半挂在少女身上,袖口被外力撕裂,隐约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
“哎!”宁老夫人叹了口气,就见钱满盈从她身边窜过,紧张地脱下外裳将红粉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