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一路疾驰,自主街拐进一个宽巷,来到了府衙。
杨主簿早已等候多时,见辛鹏海终于回来,一路擦汗疾跑迎接,焦急万分道:“辛捕头,你可终于回来了,古大人可是已经自辰时久等你苦矣啊,快快下马,随我去见大人。”
“杨主簿,到底发生何事?为何如此紧迫?”
辛鹏海见状,心中笃定已有大事发生,一边匆匆下马,一边传声询问。
“咳,大事大事啊,辛捕头,你可还记得平阳郡的吴氏?”杨主簿拉着辛鹏海焦急赶路,开口道。
“那是自然,试问整个平阳郡谁人不知吴氏吴清风老爷子,此人乃是我郡一位德高望重的乡绅,吴老乐善好施,多仁义之举,人品更是颇有大儒风范,也是在下最为敬重之人……”
辛鹏海脑海中浮现着吴清风高风亮节的模样,表情之上露出发自内心的敬佩,可话刚说一半,一双眼目蓦然收缩,惊疑的抓着杨主簿的手腕,道:“等等,杨主簿,莫非所生之事与……吴老有关?”
“咳,辛捕头,吴老爷子一家惨遭他人灭门了啊!”杨主簿痛心道。
“什么?”
辛鹏海猛地全身一震,双眼惊睁,瞠目结舌,有些不敢相信。
脚下步伐骤然加快,他直接穿过大院,来到府衙后堂,还未走入便听到叶原那洪亮的嗓音。
“古大人,吴氏一族二十余口一夜之间皆死于非命,在下已查过那凶手杀人手法,不但心狠手辣,而且处处直击要害,根据伤口的痕迹,凶手也绝非一两人,大人直接想以入室劫掠钱财定案,实在过于敷衍,在下绝不能接受。
还是那句话,此案虽疑点重重,可有一点绝对属实,那就是凶手作案早有预谋,还望大人念在吴老昔日乐善好施的情义上,彻查此案。”
“咳咳……叶家主啊,定成入室抢劫也不是本官愿意的,可事实它就是如此啊,自本官接到报案,便立即派了衙役火速前往查究,发现那吴氏宅院所有的金银细软确实是已被洗劫一空,多半是流窜盗匪所为,事实摆在面前,本官也是在如实断案呐。”
一道略带几分心虚和委婉的声音响起。
“若是入室抢劫的话,也不至于将所有人全部屠杀,这所丢失的金银细软,或许被某些人充入自家金库也未尝可知。”
“叶家主,这话是何意?难道你怀疑本官私吞了不成?”
“哼,不敢,即便是丢了金银细软,那也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凶手这样做就是在故意诱导大人,从而扰乱大人查案的方向,如此可见,那背后主使之人何其阴险,越是这样也越能说明,凶手就在这平阳郡内。”叶原冷喝一声,怒火中烧道。
“凶手在平阳郡?这……这……叶家主,这事可某要乱说啊……”
这时,辛鹏海走进了后堂。
看到一名身着藏青色锦衫绸缎的中年男子正立于堂中,只见他剑眉星目,气宇轩昂,七尺身躯健朗挺拔,丰神飘逸而不凡,面色肃穆而威严。
此人便是平阳郡三大氏族之一,叶氏的家主,叶原,武道修为七品巅峰。
或许是身在这肮脏庙堂的身份,使得叶原对辛鹏海不愿过多接触,即便听到过街市上关于后者刚正不阿,秉公执法的传言,但这汪污潭早就恶臭多年,谁又能断定后者是否被污染。
所谓的传言是真是假便也说不清,说是假象也未尝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