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三楼是办公区域。

和楼下的布置不同，这里是黑白灰的世界，非常的冰冷和商务。

沈昭楠收敛了笑容，请夏言入座。

“夏总之前做过生意？”

“算是接触过一些。”

“不知是哪一行当？”

“餐饮、销售都略微玩玩。”

摆过摊卖烤肠，做过中介和销售……还搞过网店。

当然，都是上辈子的事情。

“夏总太低调了，不知道对我这套方案还有什么指正之处？”

“好，我看看。”

夏言丝毫不怵，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

他粗略一看，发现这份文件只是个简单的策划案，法律相关的条例也只是套了个模版合同。

当然，这方面他也不是专家，到是对这个盈利模式，他已经有了一套更好的方案。

作为穿越者，不说别的，至少眼光和见识，哪里是一般人能比的？

“还行吧。”夏言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随手放下文件。

沈昭楠感到有点诧异，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方案还有很多改进的地方，但应该只是些细节，夏言如果可以锦上添花自然更好，说不出什么意见也无所谓，但她可没想到夏言会是这样一种态度。

“夏总这是不满意？”

“不敢不敢。”

“有什么话尽可直言，现在我只是一个生意人，不是以小红鱼朋友的身份在对话。”

“沈总，你觉得我值钱吗？”

“奇货可居！”

“呵呵，沈总谬赞了……可如果我一星期只唱一场呢？或者说，一个月？”

“那也太少了吧？”

“我只是做个比喻……作为个人，时间精力都是有限的。”

“没错。”

“因为量提不上去，只能尽可能拔高质来获取更多的利益……古代时，人们已经把这套玩法研究到极致，不管是名满京城的花魁，还是天下无双的诗人，其实单论投入产出比来看，性价比是不高的。”

“我大概能理解。”

“而现代社会，网络和各种媒体能够最大化提升量这个属性……”

“你说的这个我知道，在西洋国家，这样做当然没有问题……世界级的歌手和演员在华夏农村里都能找到粉丝，论影响力，自然是越大效果越好，并且是能够形成增速放大，前期投入度过启动期之后，能爆自然边烧钱边挣钱，不能爆直接放弃……性价比来说自然较高。”

“没错！”

“可是在华夏，这些已经被人把持了……如果你想走的是这条路，我只能说想法很好，勇气可嘉。”

沈昭楠翘着的腿换了边方向，双手重新环抱在前，悠悠一叹。

这个男人确实很能给人惊喜，经营的思路也很犀利，明显是受过专业培训的。

如果不是世家大族的私生子，那么就可能是某些部门培养的暗棋。

可是毕竟还太年轻啊……华夏的主流文娱，岂止是被人把持那么简单……

“不不不，我说这些只是为了论证一个简单的数学模型。”

“数学？”

“没错啊，很明显，质乘以量，才是最优解吧？”

“这倒是没错。”

“那如果有十个十分之一的我每周在不同的地方表演，和我一周只在一个地方表演一次，哪个经济价值更高呢？”

“这个……”

“别急，确实不太好计算……但如果是一百个，那肯定比我价值更大了吧……毕竟我也不可能每天都唱，就算每天都唱，时间长了大家也会审美疲劳的。”

“是的。”

“那如果让这一百个人，再把质提升到十分之二三呢？”

沈昭楠有点坐不住了，她开始明白夏言的说法，冥冥中抓住了什么。

“而且就算不做专门提升，就还是那一百个人，让他们分组竞争，并且带徒教学，各自发展特色……”

“那么他们的质绝对不会还是十分之一，而且会形成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