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恒走到苏清凝身边,看到她写的诗词。
“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咳唾落九天,随风生珠玉。宠极爱还歇,妒深情却疏。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雨落不上天,水覆难再收。君情与妾意,各自东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凝凝,这是李白的《妾薄命》,写的是汉武帝和陈阿娇的故事。”
苏清凝看他回来了,放下笔,“皇上何时回来的,竟没有一点声音。”
“凝凝,我刚回来一会儿,是你抄写诗词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我回来了。”郑恒说道,坐在椅子上,拿起她抄写的诗词。
“凝凝,汉武帝虽然有雄才伟略,可是对陈阿娇却没有一心一意。”
“夫君,汉武帝年幼时说,如果以后可以娶阿娇做自己的妻子,就建一个金屋给她居住,所以才有金屋藏娇的典故,在汉武帝登基之后,也的确封了陈阿娇为皇后。可是陈阿娇当上皇后以后,因为其母馆陶公主有恩于汉武帝,助他当上皇帝,骄横擅宠,引起汉武帝的反感,陈阿娇见自己渐失恩宠,便想生下一子以换汉武帝的注意,但未能如愿。”
“凝凝,朕记得陈阿娇的结局也不好,陈阿娇为了重新唤回刘彻对自己的宠爱,居然学习媚术,并在一些女巫的教导下用咒语来诅咒武帝宠幸的嫔妃。后来事情败露,武帝下令严查此事,最后追查到陈阿娇身上,最终在确凿证据面前被贬为庶人,囚禁于长门宫,之后郁郁而终。”郑恒说道,她虽然是一个皇后,可是却没有母仪天下的贤德,恃宠生娇,反而适得其反。
苏清凝想到陈阿娇,也是唏嘘不已,陈阿娇是汉武帝姑姑的女儿,两人除了是表亲关系,也是夫妻关系,两人婚后一直没有孩子,而陈阿娇也是个娇纵任性的人,她严格控制汉武帝刘彻,让刘彻几乎没有接近其他宫人的机会,这一时期,身为皇后的陈阿娇的确是享受了汉武帝的专宠,可是到最后还是被贬长门,郁郁而终。
“皇上,你觉得汉武帝有没有爱过陈皇后呢?”苏清凝问他。
“凝凝,我又不是汉武帝,我怎么知道,不过我想在他们年幼时,汉武帝跟陈皇后有纯真的感情。”郑恒说道。
“夫君,为什么?”
“凝凝,你想,他们是表姐弟,两人青梅竹马,那个时候感情纯真,恐怕两个孩子也不会有什么复杂的利益交织,喜欢过是一定的,可是到后面,因爱生妒,因爱生恨,最终让刘彻和陈阿娇的感情走上了末路。”郑恒说道。
“皇上,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会因爱生恨?”
郑恒闻言,看着她,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我们怎会因爱生恨。”
“皇上,陈阿娇一度得到刘彻独宠,可是她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而刘彻当上皇帝后,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可是陈阿娇却根本容不下这些女人来分享刘彻,她想独占自己的丈夫,所以当知道自己的丈夫跟一个歌姬有孩子之后,就各种刁难,因为爱,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喜欢别人,可是偏偏自己的丈夫喜欢上了别人,所以陈皇后后面用巫蛊之术诅咒卫子夫,甚至是诅咒汉武帝。”苏清凝说道。
“凝凝,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是不一样的,你不是陈皇后,你一向贤德仁善,岂是娇纵的陈皇后可比的,而且我也不是汉武帝,见一个爱一个。汉武帝曾经喜欢陈皇后,可是遇到卫子夫以后,还不是一样喜欢上了她,可是卫子夫到最后还不是落的个自尽的结局。”郑恒说道。
“皇上,你这一说,我倒觉得汉武帝的皇后,没一个有好下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