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澜走到隔壁房间门口,门倒了以后她连敲门这事都省了。
屋里的人还在埋头大哭着。
在响亮的哭声中,柏澜走进屋里问道:“师姐你怎么了?”
柏澜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她估计是对方哭的太投入,以至于连有人进了屋,还说了话都没听见。
柏澜只好又喊了她一声,还屈指轻敲了一下她趴着的桌面。
这回她听到了声音抬起了头。
柏澜打量着这位师姐,发现她眼睫挂着泪珠,眼梢红红的模样楚楚可怜,十分动人。
她是一副柔美的长相,细看之下还带着几分娇憨。如果忽略那道倒在地上的房门的话,那便可以称之为软妹。
今天看到眼前这位师姐哭,柏澜才算彻底理解什么叫梨花带雨,谁看谁都为之动容,心生怜意。
师姐眨了眨哭的有些酸胀的眼睛,泪眼朦胧中看到自己旁边坐了个梳着双丫髻的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她有点懵。
“你谁?”印象里她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
“师姐,我是新入宗的弟子,我叫柏澜。”
“哦,就你一个新弟子吗?”
“就我一个。”
“行吧,我叫薛宛,是你四师姐。”
此时因为柏澜也在屋里,薛宛的哭声收敛了些,只静静的流着泪,一种无声的悲伤弥漫开来,比埋头大哭更让人不忍多看。
“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四师姐哭的如此伤心?”
美女落泪固然好,但还是开心时候的美女更赏心悦目。
薛宛有倾诉出来的想法,却又有些犹豫。
毕竟她跟这个新入门的小师妹今天才见头一面。
柏澜看出她的踌躇不定,知道有些事不好和不太熟悉的人讲,就没有强求。
“师姐你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好了,不要一直哭,心情不好的话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薛宛听着柏澜很有分寸感和边界感的话,止言又欲。
想了下她还是讲了出来,憋在心里她很难受。
“你是说,你心仪之人瞒着你去和别的女修到凡界的茶楼幽会被你给发现了?”
“是的,我昨日想找玉川一起去逛首饰铺来着,结果我去找他的时候却他的一个同门说他已经走了,说是和一位姑娘在茶楼有约。”
说到这儿,薛宛又掉了几颗泪珠。
“我都好几天没和他见面了,今天我好不容易过去找他,他却和别的女修去凡界幽会,我追到凡界时还看到他跟那个女修在说笑,好生亲密……”
越说薛宛越难过,脑袋里还忍不住胡思乱想。
眼看着薛宛的眼泪再次涌上来,柏澜赶忙打断她:“师姐,那你可有过去找那个玉川,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薛宛摇摇头,“我当时气得不得了,我是想上去拉住他问个清楚,但我又怕我怒气上来跟他在街上发脾气,万一这里面有什么误会,玉川生我气了怎么办……”
柏澜听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跟薛宛口中的玉川并不认识,只凭薛宛一人之言,很难判断谁是谁非。
“师姐我觉得你们俩应该到一块去把话问清楚,不能自己猜来猜去。”
“如果他真的是背着你去和别的女修幽会了,那么这种三心二意的人往后你就不要再和他来往了,及时止损。”
冷静下来以后,薛宛觉得柏澜说的在理,她当时怒气上头,回来的路上又想了很多开始伤心,都没去把事情弄清楚。
再者,她跟谢玉川认识了很久了,还是应该给予对方一些信任。
柏澜拿出手帕来递给薛宛让她擦擦脸上的泪水。
擦完眼泪,薛宛对柏澜露出一个笑来:“谢谢小师妹听我倾诉这些,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小事一桩啦。”
柏澜恍然觉得好像回到了大学跟舍友聊天,为舍友当爱情军师以及情感分析专家的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