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你的手与我是如此的契合,看来咱们是天生一对呐……”
“公子,你刚才明明说奴家的脸好看,和你很是般配,怎么这会儿又和人家天生一对去了?”另一女子不满娇嗔道。
“美人儿莫生气,我天生就是多情种,人家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却贪心的都想拥有,谁叫你们都是那么的合我心意,所以谁都不能负。”
“公子此话当真?一个都不负?”
“当真……”
听着旁边房间里传来的言语声与调笑声,薛宛只觉刺耳无比。
自打认识谢玉川的那一天起,她从没有听过对方说过这样的话。
幻境里的谢玉川像是变了一个人,会来花楼,会和花楼里的女人调笑,简直就不是谢玉川能干出来的事。
薛宛站在房间外僵了一会儿,没有忘记自己此次来这儿的目的。
无论事实究竟是什么样的,她都要亲眼见到才算是真的。
万一只是个声音像谢玉川的人说出来的话,她却误以为是谢玉川,到时候岂不是自找误会?
薛宛想了许多,还是决定进房间里看一眼。
她伸手敲了敲门,没有说话。
房间里,左拥右抱着温香软玉,膝边还倚靠着几个的谢玉川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楼里送瓜果的小厮来了,便直接说了声“进”,让人进门。
他继续与身边的姑娘们温存着,沉浸在其中,乐不可支,无暇抽身去看别人。
谢玉川根本不知道房间里来的人不是送瓜果的小厮而是薛宛。
他刚伸出食指勾住右边姑娘的下巴,就见那姑娘带着迟疑说道:“公子,这怎么又来了一位?”
看薛宛的衣着,她跟她们根本不是一种人。
再看薛宛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们环绕着的谢玉川,眼神中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可怕情绪,叫人看着心惊。
谢玉川还沉溺于与姑娘们的温存中,脑子迟钝了些,没听明白什么叫又来了一位。
还以为是楼里的老妈妈又给他送来了个姑娘,心里欢喜更甚,直叹那老妈妈是个会做事的。
他根本没意识到此刻身边的姑娘们都没了动静,全都在看着进门来站着的薛宛。
熟料谢玉川把头转过去想看看又来的这位姑娘长什么样的时候,这一眼差点让他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儿。
这哪里是什么楼里的姑娘,这是他那位……
俗话说得好,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
平常他总是自傲于自己总在江边走,从来没湿过鞋,在今天,他的自傲被粉碎了,甚至还有些可笑。
薛宛的眼神可怕极了,在谢玉川跟她对上的那一瞬间,他就立马挪开了。
心虚,惊讶,担心之余,他有些想破罐子破摔了。
这时,那些护院又急赶着追了过来,在他们身后还跟着气喘吁吁的老妈妈。
老妈妈担心花楼里有人闹事,便跟着护院一起过来看看情况。
这些护院紧紧盯着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薛宛,薛宛则仍在盯着谢玉川。
谢玉川叫的那些姑娘看了看薛宛,看了看那帮护院,又去看老妈妈,每张脸表情都不太一样,一时间都不知先看哪张脸了。
这里的气氛骤然间变得诡异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