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澜脚尖一点,朝着那处屋檐飞去,轻盈的落在那只小猫后面几步的位置。
她慢慢接近那只小猫,给猫顺了顺毛,发现是只还挺温顺的猫。
很快,小猫被柏澜抱在怀里,琉璃珠似的眼睛瞧来瞧去,被她带下了屋檐。
卞清河:“小师妹你怎么抓了只小猫来?”
一旁的薛宛一下子就明白了小师妹的目的,她道:“老鼠的天敌是什么?”
“猫啊。”卞清河答完恍然大悟,“哦~你是说可以用猫对付那鼠妖,小师妹机灵啊!”
那只猫被柏澜抱到了青鼠妖跟前,她跟左丘明说道:“道友先帮我把这猫看着点,我需要做别的事。”
左丘明答应下来,把那猫暂时抱着。
只见柏澜去找了根靠在墙角的细竹竿,又找了条绳子,把绳子的一头拴在青鼠妖的尾巴上,另一条则拴在细竹竿上。
弄好以后,青鼠妖就被吊在了细竹竿的一头,柏澜跟钓鱼似的拿着细竹竿走到了那只小猫跟前。
她仿佛拿了个放大版逗猫棒,提着细竹竿上下左右的逗着那只抱来的小猫。
几乎没有老鼠不怕猫的,这是它们天生就恐惧的动物,。
柏澜有好几次都吊着青鼠妖跟那只猫擦脸而过,青鼠妖被吊在半空,经常看到猫把嘴张开,露出的牙像是要把它咬住的情形。
这种恐惧比之前被柏澜当成小球在墙上拍来拍去还要大,青鼠妖感觉它的鼠胆都快要吓破了,尖叫声响了很久。
那只小猫跟柏澜玩得不亦乐乎,它本身是吃饱了的,所以青鼠妖在它眼里就是一个会动会叫的小玩意儿,比那些死物要有意思得多。
薛宛在一旁看着,感慨道:“这真是一场酣畅淋漓又不见一滴血的审讯啊。”
任远早就看愣了,谁能想到还有这么个刁钻的审讯角度啊。
他不由得多看了柏澜几眼,更崇拜她了。
看青鼠妖被折腾的快要不行的时候,左丘明适时的开口询问:“还不说实话吗?”
柏澜接着他的话讲:“不说实话,我就让这猫把你吃了哦~”
这是恐吓,这是赤果果的恐吓!
它堂堂青鼠妖……低一回头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能屈能伸。
“我我我我……我说啊啊啊……别、别吃我啊!!!”
在彻底被吓破鼠胆之前,青鼠妖还是服软低头了。
“我说,我都说!你先、先把我跟那猫离远点!”
柏澜听见它肯说后才把它拿的远了点,然后叫左丘明把还意犹未尽的猫抱好。
远离了猫以后,青鼠妖稍稍平复了下跳的飞速又猛烈的心脏,开始说实情。
“我承认,是、是我害的城里的那些百姓。”
这话从它嘴里一出,周遭的气温顿时下降了许多,青鼠妖知道他们气着呢,生怕现在就给它刀了,赶忙补充后面的话。
“我对那些百姓下手也是实属无奈……我先前的修为被一个路过翠翎城的修士散去了大半,我维持不了人形了,从此也就跟我的心上人分开了。”
“我的心上人她是翠翎城的一个凡人,我走之后,她郁郁寡欢,生了一场大病,身体每况愈下,我日日夜夜都在加紧修炼,就是为了再次修得人形回去找她,而且她的病还需要我的妖力去治,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好一出人妖虐恋的戏码,原来鼠鼠也有自己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