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事情,可归于行为上的傲慢;
打心里,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这种心里瞧不起古人的傲慢,才最危险。
自己将会被这个世界,无理由抹杀!
这是反社会罪!!!正二八百的,反社会啊!
尽管趴在榻上没动,但是总结这些反思之后,已经浑身被冷汗湿透;他想起,
“在船上,酒醉了,拍了李青山的肩膀时,杨溢之阴冷的笑;”
“刚到益都门口时,大刺刺接受徐之纲拜礼,张无僧的诧异和毫无端由的怒意。”
“拜见姜思明,未曾拜下去;便被姜思明轻轻扶住,姜思明的诧异!”
这一切的一切,可自欺欺人的理解为;
“这些虚礼无人重视!”
若有人在意呢?
毕竟,这是个最讲究“礼仪”的时代
无知和弱小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心里一直不停的默念多遍;直到牢牢记到内心深处,成为将来做事的基石。
农历十月底的中午,
骄阳的温暖已经不能普渡众生;
阴冷处的地面,湿气严重;
有些底蕴的伤兵,早早套上厚厚麻袍;
四肢健全的,在寨门口晒着太阳,懒洋洋观望着。
杨过之忙前忙后的招呼着,指手画脚;颇有官风;
他已是益州总管府养生司医林郎,权百户也改为百户;
益都与别地不同,李璮独霸益都府;除了蒙古诸军外,底层官制混乱不堪;也是李家称这里为新占州府;以军治地,故意弱化蒙古统治;所以除各项税赋上缴中央;其余军政都有李璮一而言之。
养生司来人,匆匆把伤营二百余口拉走;杨过之与在门口同样晒太阳,养伤的张汉拜别之后,心底喜气洋洋;不但升了官,还终于离开了这个伤病混杂的烂泥塘;尽管以后还要接受益都一州送来的残废兵卒,但是总归是个正规衙门;上面有人顶着。
张汉心里盘算着,杨溢之什么时候回到这里;尽管军区医院的果子给杨溢之摘了去,好歹自己还落了个副院长的名头;
伤营已经空了,病营里剩余的五百多人,能死的都死了;
小伤的在他近一月的照顾下也都各回各营;
现在想到当初李青山,匆匆忙忙把伤病营扔给自己;
他却跑到海州为那八十万两税银邀功请赏。
好事他得了,烂摊子自己也收拾了;顺带得罪了李南山,差点丢了小命;这益都怕是不能再混了。
去海州吧!这里危险了;自己冒冒失失的一通乱搞,还不知留下了什么未知的遗祸?
李青山刚的了个万户侯;尽管庶子出身的他,恐怕雄心不小;自己好不容巴结上他这艏小船,还要跟紧了,再说万一将来李家有什么不测,海州离宋境近,跑路也方便。
“唉!不测是肯定要不测了;毕竟历史上没有李璮这位皇帝。”
找谁呢?韬光养晦的李东山怕是不会再见自己了。
孟鲠是个好同志啊!自己虽没有彻底解决伤病营的事情,但是方法陈条也交给了李东山;
益都的动作也搞了起来;至于以后还有什么弊端就看各人施政了。
孟鲠虽不至于承什么情,但是作为主管千户,事情有了进展;找他办事也好说话是不是?毕竟这些事情他也有份参与。
看着可行啊!
正思考着什么时候去找孟鲠。
门外,胡兴安领着一位青衫文士,缓缓走进营寨。
张汉眯着眼打量着,却是李稚宾前来;
前些日子,孟鲠和他可是落了王磐的面子的;强行把他收买军心的事搞黄了。
“搞事来了?”张汉不由的寻思着;只觉后背发痒,心里不安。
这是给李南山搞出了后遗症,见人找他,就下意识认为是来搞事的。
待李稚宾走近跟前,见他身后随员提着一份黄纸包裹,心中警惕才微微放下;毕竟搞事的,不会带礼物来搞事,怕是来找自己看病的。
果然,张汉诚心与他见礼一番后;
他便直言,王磐有事相请,毕竟张汉地位不高;
有些事说是来请,只是招呼一下,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