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汴京城的皇宫内,御书房烛火摇曳。赵光义神色凝重地坐在龙椅上,双手紧紧握拳,青筋暴起。
“快!把边疆急报给朕呈上来!”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难以抑制的急切与愤怒。
太监闻声,连滚带爬地将急报呈上,头都不敢抬,整个身子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赵光义一把夺过文书,匆匆浏览几眼,顿时怒目圆睁,猛地将文书拍在桌上,怒吼道:
“该死的妖族,该死的北汗国,简直欺人太甚!”
这一吼,仿佛雷霆万钧,震得御书房内的物件都微微颤动,宫女和太监们吓得“扑通”一声齐齐跪地,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喘。
赵君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发怒的赵光义。眼前的皇帝父亲,气势惊人,那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他心中暗自惊叹。十年未见,没想到父亲竟有如此修为,如此威势。赵光义发完怒,这才注意到愣在一旁的赵君实。看到儿子那有些惊恐的眼神,他心中暗自懊悔,儿子幼时便被自己送出去,与自己十年未见,这才一见面,自己就发这么大的脾气,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不会吓到君实吧。
赵君实见赵光义看向自己,那目光中瞬间充满了慈爱,还带着一点歉意,连忙问道:
“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儿如今凭借自身的努力也有炼气化神境二层的实力了,也加入了皇城司成了一名一阶斩妖使,可以为父亲分忧了。”
赵光义听了,先是一惊,随即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吾儿竟有如此成就,实乃我赵家之幸!”
赵君实谦逊地说道:
“这都多亏了师父的悉心教导。”
赵光义看向一旁的张瞎子,说道:
“先生教导有方,朕感激不尽。只是此事凶险万分,君实你年纪尚小,又未曾在军中历练,朕实不忍心让你涉险。”
赵君实急切地说道:
“父亲,孩儿虽年少,但志在保家卫国。您且告诉孩儿到底发生了何事,说不定孩儿能想出法子呢!”
张瞎子也在一旁帮腔道:
“官家,君实这孩子一路上历经风雨,心智颇为成熟,或许真能助您一臂之力。”
此时,皇后王氏走上前来,柔声道:
“陛下,就与君实说说吧,说不定这孩子真能带来转机。”
赵光义沉思片刻,长叹一口气道:
“也罢,那朕就与你们讲讲。北汉国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两日前突然再次陈兵边境。此前双方大战,早已是两败俱伤,本想着能消停一阵,让百姓和将士们喘口气。谁曾想,他们竟又挑起战火。如今我大宋国力尚未恢复,实在无力与之正面交锋。若强行开战,必败无疑,只能据险固守。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一旦城破,后果不堪设想。更可恶的是,这北汉的妖族将领竟提出要我大宋进供十万平民,否则就挥军攻城,简直丧心病狂!”
说到此处,赵光义气得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赵君实听后,怒不可遏,“砰”地一声拍案而起,双目喷火,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父亲,这妖族如此张狂,简直不把我大宋放在眼里!孩儿愿深入北汉境内,一探究竟,定要让他们的阴谋无法得逞!”
赵光义看着儿子那坚毅的眼神,心中既欣慰又担忧,说道:
“君实,你的勇气可嘉,但北汉境内危机四伏,此去九死一生,朕如何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