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近期有没有信件?我还是在山上出发之前给母亲寄信的,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怎么样了?”
“朝堂复杂多变,父亲是文官入仕,在工部尚书的位置上好多年了,皇上有要父亲做宰相的意思,父亲已经推迟。但朝堂诡辩多险,接任宰相已是迟早的事,正因为如此,我们在雍城不能暴露任何身份,我只想抛下自己的一切,杀敌报国。一定要把蒙古鞑子彻底打回他们老巢去,而不是用宰相的儿子,郡主儿子这样身份在战场上拼杀。医馆开起来之后,我、你二哥、万林我们几个也不会经常过来,我已经找人在挖地道了。有特别的事情,我们走地道过来。这条秘密通道一定要隐藏好。现在我们就好好享受一个兵者,一个医者的身份。”
锦儿难得看到大哥跟自己讲父亲朝堂之事,想着其中的凶险,大哥才这样特地的交代自己的,更感受到大哥一腔保家卫国之心。也许这样平常的身份,我们才可以肆意的做自己。
“去取副棋过来,好久没有下棋了,下次大哥过来是等地道挖好再过来了。”
“嗯,”杏莲取来了围棋,我着白子,大哥着黑子。厮杀的难舍难分之时,芩霞姐和二哥进来了,二哥开始对大哥胡搅蛮缠,一顿叽叽喳喳,我就这样险赢了大哥。山上跟史嬷嬷研究棋谱这些年,山上已经无对手了。大哥历来沉稳,胜我却也艰难,我就喜欢钻研医书和棋谱,琴谱。废寝忘食,乐此不疲。万林师兄外男,不便进我房间。下完二局之后,他们仨一道回去。
这是我6岁离开京城后,第一次有自己的房间,在山上也有自己房间,大部分都是跟芩霞姐住一块,我们现如今每人一间房,有了自己的空间,躺在床上,想着一路以来所见所闻,想着后面医馆的日常安排,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秀琪找人来挂好招牌,锦医阁正式开张。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日常坐诊杏莲、秀琪就可以开方子,我和芩霞姐在后院研究刀伤、剑伤消炎退烧的药丸。每天马不停蹄的赶制这些药丸,多备些日常的用药。嬷嬷时常出去采买些干药材或者新鲜的药材。雍城常年干燥无雨,一般性的药材不容易种植成活,芙锦就在院子里劈了一块地,种了芦荟和仙人掌。以备后面的不时之需。将近一个月,他们三个都没有来过医馆,我们医馆几人过着简单忙碌的日子。有这么多的亲人陪伴,车水马龙的街市,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之声,根本感受不到大战的来临。除了换了场地,并没有感觉到跟山上有何区别。
医馆有时会有些疑难杂症,这时候一般芩霞姐会出来坐诊,都是男装坐诊,面部也用我们配置的药水处理了下。芙锦基本上都没有出去,看看书,弹弹琴,练练剑。
大哥安排的地道是有2个点的,从医馆后院挖的地道通到城中一家酒楼,酒楼后院挖的地道通到城门边一家卖豆腐的小店,小店隐蔽处挖的地道通到部队营地5里地的地方。是几批人一起挖的。一个月的时间,医馆的地道已挖到洛城酒楼了。洛城酒楼是大哥刚来边城买下来的。平时很少来这里,管理的是从小的跟着他的小厮钱生。地道挖着非常的隐秘,地下4尺深,宽度仅能容下两人。这条路只是给他们三个出现在医馆所用。差不多1个半月的时候,地道全部挖好,二哥通过此路来过医馆一次,大哥和万林师兄军务在忙,没有现身。
这么长时间,嬷嬷和小丫头们差不多已习惯这边的水土,干燥少雨水,让我们无比珍惜难得下的一次雨,嬷嬷总是说,要找个能出水的泉眼,打个水井。我说那就弄在地道的出口处,这样隐蔽性更强,如果没有水,我们把井挖深些,如是还没有水的话,就把那口井荒废,正大光明的展示出来。嬷嬷也觉得不错,找钱生安排人来挖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