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看向闷油瓶,用眼神求救,但闷油瓶没看他,而是低头看向那个小孩。
我放开胖子,也发现不对劲了。
摆在旁边的桌子下有一个打碎的玻璃杯,地板上还有一滩水渍。
但我们在楼下听到的是闷响。
我打了个手势,示意闷油瓶抓他。
那孩子立刻往后缩。
闷油瓶伸手抓住他,没用什么力气就将人拉了起来。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可能是碰到他的伤口了,他下意识缩手,脸色惨白。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疼不疼?”
很奇怪,他并没有挣扎,只是依旧用一种淡淡的眼神看着我们。
在抓到他的手腕时我就发现他特别瘦,几乎是皮包骨,身体轻得不像话,感觉比我们刚带回来时的林野还瘦很多。
我将他的袖子拉上去,他两只手的手腕上都包着纱布。
小孩皮肤很白,是那种毫无血色的苍白,应该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大量失血导致的。
胖子啧了一声,“妈的,那些畜生真不是人,孩子这么小都下得去手。”
闷油瓶抓起他的右手,使了一个巧劲,小孩原本紧握着的手瞬间松开,被他攥在手心里的碎玻璃片掉了出来。
因为攥得太紧,他的手心被划伤了,伤口正在渗血。
“会想办法自保是好事。”胖子叹了一口气,起身往门口走,“胖爷去拿医药箱,天真,你赶紧给他做做思想功课。”
我倒也不是不想做,主要是他听不懂我们的话。
“认识白夜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