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下午六点,沪都的天暗的一反常态,深厚的云层压下来,覆盖了上方的整个天空,平和又沉闷的酝酿着风暴。
沪都第一富人区金竺宫内,宓璎与宓必行的对峙来到了第三个小时,内里蕴含的风暴更加的猛烈。两人进行着最后的僵持,他们相对而坐,面上皆是平静一片,风轻云淡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玄机,可宓璎心里清楚,宓必行手上的筹码远压过她。
谈判快结束了。
可是从以前宓必行不留余地的命令于她,到如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谈判,宓璎对此了然,这次宓必行要让她做的事情的重要程度,能让她尽可能的争取从中获利。
“宓璎,最后一次。”宓必行运筹帷幄的模样坐着,眼睛放在对面女孩的身上,一点也不再拐弯抹角了,没有感情的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宓璎垂眼低笑,唤他:“爸,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你母亲的药不能断啊。”宓必行鹰隼似的眼睛含着笑,锐利的直视过去,就如深沉狡诈的鹰锁定猎物那样笃定,语气包容谦和,但没有一个字不深深透露着威胁。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宓璎一下一下地用脚尖点着地板,宓必行手中的茶杯不再冒气,宓璎的轻笑率先打破沉默,突兀的不合时宜,可她偏偏就这么笑了。
“您知道我有多少存款了吗。”宓璎抱臂往后靠在椅背上,笑意盈盈:“父亲。”
宓必行不动声色的把茶杯放下。
她伸出三根葱白的手指,晃了晃:“三个亿。虽然不多,但足够我养活自己。”
“你觉得你有钱就可以逃出我的制拮吗?”宓必行也不恼怒她的反抗态度,反倒有些自得的道。
宓璎看着宓必行的神情,闭眼摇头,她现在要搬出自己最大的筹码,以此来争取,甚至可以说是威胁宓必行,她手往沙发上伸,拿起了自己的手机,宓必行的眼睛微眯着,随着她手上的动作移动。
宓璎捏住手机的一个角,举在脸前晃了晃,娇媚漂亮的脸上是温和的微笑,笑的很美,很完美:“这手机里边还有数不清多少个有头有脸的为我倾心痴情的男人。我母亲、妹妹,一个人我都可以不管,您没有了挟制我的东西,父亲,您最大的筹码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