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冷静,休要意气用事!”
“以目前而论,无论钱枫是真否被邪魂附体,就大局而论,与之为敌,并没有什么好处。”
“只要其不与我等为敌,大可以放任其和七杀门、阴阳教火拼,从中渔利!”
未等玉凌风回应,一个年约十六七岁,俊俏婀娜,清秀雅绝的粉衣少女,双眸慧芒闪烁,传念提醒。
目前天南宗外附六门大致可以划分为三大阵营。
第一阵营便是整体实力最强的七杀和天梁两门。
这二者分别有阴阳教和大日光明宝莲宗的支持,皆想独占鳌头,是以竭力主张并派。
第二阵营乃是天府、天同两门。
这两个宗门因为高层中的很多人皆是大供奉司马空一系的传人,依然奉已经没落的天南宗本部为正统,极力反对并派。
天机和天相两门,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整体实力一直位居六门中游,没有君临南域的实力,只得抱成一团,两面讨好,持中间立场。
是故见此刻不少人要与钱枫为敌,在两门颇有人望天相门核心弟子,谷雨蝶竭力反对。
“似乎有些道理,不知玉师兄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先前那一颗颗躁动的心稍稍平复下来,却是齐齐瞩目于玉凌风。
毕竟后者修为尽管不如兄星云公子出色,但一向足智多谋,乃是两派弟子中公认的智囊,分量远较谷雨蝶为重。
“诸位,依本人愚见无论战与不战皆是不妥!”
玉凌风却是大潮临静,一张英秀儒雅的面孔不起波澜,只是一脸平静的凝视着战圈内的打斗。
看起来高深莫测,难以揣度,虽是淡淡回应一声,先前发声的几人皆如旷野中惊闻炸雷一般,心中惊澜狂卷。
“怎么,难道还有第三种选择不成?”
呆滞片刻,有人急急追问。
“岂止有第三种选择,甚至可以有第四条路可走!”
玉凌风的双眸的深处划过一丝一闪而逝的狡黠之意,云淡风轻的回应一声。
“哦,愿闻高论!”
此言一出,就连谷雨蝶也是一头雾水,饶有兴致的开口。
“高论谈不上,不过是一点浅见,供诸位参考罢了!”
玉凌风谦声回应一声,旋即条分缕析的道:
“钱枫尽管只是一介杂役弟子,然其人对于天府门却非但存亡续绝的大恩,更极有可能像司马供奉说的那般为天府老祖眷顾。”
“故而尽管表面上身份卑微,实则对于天府门而言分量重于山岳。”
“这样的人物天府门势必死保,大供奉也会袖全力维护,更何况把带走钱枫的神秘人更加深不可测,贸然开罪,非但不智,更何况徒然为人做嫁衣乎。”
“故而参与围剿,委实没有什么好处,相反要是倘若一击不中,只怕今后我等当真寝食难安了!”
“说得是,要是万一让其走脱,怀恨在心,拿我等开刀,那就糟了!”
经过玉凌风一番剜都剔骨的分析,先前主战的几人皆是不寒而栗。
毕竟钱枫展现的战力太可怕了,只怕单打独斗在场绝大多数人,很难在其眼前走过三招两式,一旦落单后果不堪设想。
要是司马空或者其背后神秘人被激怒,或许整个宗门都要遭殃,那实在太可怕了。
故而一盆冷水泼下来,不少人顿时清醒下来。
“那居中观望又有何不妥呢?”
尽管玉凌风的分析比自家深了一层,但是却不足以推翻自己的论断,故而谷雨蝶再次传念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