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无岁月，草木不知年。

师傅不出关，道观我当家。

经过两年的奋斗，壶一终于在第一年时摸得窍门，归纳吐气时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运转，想必这就是灵力，第二年已有些规模，却不知到了什么火候。

“师傅闭关一次少说几个月起步，这一次不知何时出关。”壶一暗叹，“人生寂寞呀！”

年纪十六岁的壶一经过两年的强身健体练剑决锻炼，身体慢慢长开，终于有了心目中好汉的模样，孔武有力魁梧有型，大高个、宽肩膀、硬弓腰、大长腿，脸庞棱角初显有着一副白玉额，扎着一头黑马尾，乍眼一看倒有些浪荡不羁的样子。

棍棒耍的虎虎生风，没有铁器只好用木头代替，师傅小气，他的剑不给用，不过无妨，棍棒同样劈的巨石碎裂。

棍棒耍完，落叶也就收拢好了，破麻袋一装拉去烧火，平时一天一小扫，三天一大扫，起时收晨露，睡前练吐纳，闲时山中野，忙时坐观中，从没这么自律过。

麻了，人麻心麻，一只麻雀飞过，壶一都能瞧上半天。

不过今日情况不同了，壶道人出关，壶一做上一桌好菜，荤素均有，壶道人百无禁忌，壶一自然如此。

“师傅，你给我瞧瞧，我现在什么境界了。”壶一边吃边道。

壶道人夹上一片肉，细嚼慢咽，他这个地步吃不吃饭都无所谓，不过偶尔嚼嚼味，就跟品尝茶酒似的，他瞧上一眼壶一，“离练气还差一大步，还需努力。”

“练气是第一步吗，徒儿现在攀岩走壁气力都觉的自个已经是人中高手。”壶一有些自傲说道，毕竟第一次体验到类似身轻如燕，力大如牛的感觉，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笨徒儿，眼光放宽些，你觉得师傅我似凡人否。”壶道人有些瞧不上眼，跟了我两年，咋这么没眼力劲。

壶一不多想，怕暴露秘密似得问道，“师傅你难道真是仙人？腾云驾雾那种？”

“咳咳，不敢当不敢当，猜的很接近了。”壶道人老气横揪看不出面色，还是卖了个关子不细说本身。

“仙道缥缈，但也分几个境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然后便是陆地神仙。”壶道人高深莫测说道，“你说的腾云驾雾便是陆地神仙的手段了。”

壶一听的很激动，他还以为这是个高武世界，原来是修仙的啊，妙哉妙哉！

随后转念一想，问道，“师傅，这仙道很难修吧？”

壶道人眼神忽有一黯，“便是那万中挑一的修仙圣体坯子也是万难。”

“啊，这么难，天才不应该是嘎嘎猛练，仙人之资嘎嘎就到吗？”壶一胡扯道。

“大不敬，你当修仙是什么，吃饭放屁吗，一点敬畏感都没有，不可胡说。”壶道人严肃道。

“啊！是，师傅，徒儿孟浪了。”壶一见师傅一严，立马认怂，但心中却要说上一句，修仙是吃饭放屁可不是我说的。

“算啦，以后懂点事，三个月后我要下山，你跟我去涨涨阅历开开眼界吧。”壶道人掏出一本书，“这本凌云踏步，你这三个月内务必练成，练不成你就在道观养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