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有道又知宁川的大道宝器乃是某位古圣传承的长枪。
由此倒也理解宁川为何沾染风花雪月之地,毕竟磨炼长枪奥义。
姜有道心中有了盘算。
既然宁川如此钟意风花雪月之地,那姜有道便将动刀兵的地方选在青楼。
待得那宁川最为放松的时候,姜有道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自然是要多出几分胜算。
姜有道提前定点,待得傍晚时分,程行远痊愈,整个人犹如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剑,锋利无比。
“你先通报宁川将我就地伏法的信息,先让他放松警惕,待得一段时日后,你旁敲侧击,引他去青楼,我们在那里动手。”
姜有道吩咐程行远。
程行远称是,手结法印,向宁川传递消息,此乃监天司独有秘法,无论天涯海角,只要结印便可与监天司取得联系。
姜有道渍渍称奇,说:“有如此秘法,为何你此前不曾施展?”
程行远苦笑说:“映现子比昊天高出几层楼,我一息时间都不曾坚持到,自然无法施展此秘法。”
姜有道颔首,师姐的确修为超绝,有映洛神为其护道,他自然不惧任何大修行者,包括宁川在内,他坚信并非师姐一合之敌。
姜有道心中又有了想法,说:“你将此法传授与我,我可否联系监天司?”
程行远颔首,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有可能会查出身份,除非你有监天司之人的一缕道炁。”
话罢,程行远翻手间五光十色的道炁映现而出。
姜有道对如此上道的程行远很是欣赏。
须臾后,姜有道领悟秘法。
程行远语气蕴含羡慕的情绪:“不愧是拥有仙韵神藏的修行者,这等悟性简直逆天。”
姜有道很是正经,说:“走吧,我们去宁川平日里最喜欢去的青楼瞧瞧。”
上京城,绮梦阁。
姜有道与程行远闲聊,聊些家长里短,得知他每月俸禄有三两银钱,通通交于夫人。
程行远此言何意,姜有道自然知晓,委婉告知自己并无闲钱进青楼。
姜有道身为姜家公子,身世显赫,自家老爹那可是大唐王朝的户部尚书!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大唐王朝当今皇后的侄子,户部尚书之子,大唐九品官员......姜有道!
你跟我谈钱?
姜有道大手一挥,中气十足,说:“程行远,今日我带你去青楼跟花魁盖被子!”
程行远大惊失色,四下顾盼,生怕让认识自己的人瞧见他来青楼,说:“大人,在下是陪您摸清楚青楼,而非是与花魁盖被子,这要是让我家夫人知晓,我小命不保啊。”
姜有道露出一副懂得都懂的神情,说道:“打茶围通常花费多少?”
程行远伸出三根手指,说:“最低消费三两银子,进去就得交三两银子。”
姜有道颔首,他好奇问:“跟头牌花魁盖被子需要多少钱?”
程行远伸出五根手指,说:“五十两。”
五十两与头牌花魁共度良宵,这不纯纯脑子有病吗?
五十两银子都能成亲,娶上几门妾室,一起盖小被子了。
除非花魁邀请与其盖被子,否则姜有道绝不会当冤大头,有钱跟冤大头是两回事。
姜有道算是明白了,这头牌花魁根本就是哄抬物价,与现代的恋爱体验馆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人走进绮梦阁,程行远介绍说:“这里头牌名为婉霞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国色天香,媚骨天生,素有大唐前三佳人之美称。”
姜有道默默聆听,环顾四周,熟悉环境,冷不丁说:“宁川跟婉霞姑娘盖过被子吗?”
程行远突然笑了笑:“自然是没有。”
他这一笑,是发自肺腑的。
婉霞姑娘才情绝艳,可不是那风尘女子,据说无一人得其芳心,无人一亲芳泽。
绮梦阁此地,有钱便是爷,花魁随你选。
偏偏婉霞姑娘不在此列,任你再有财力,她都不曾低下高贵的头颅。
姜有道发觉程行远讲到此事异常兴奋,如沐春风,有种怕兄弟苦,又怕兄弟开路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