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正想着法子安慰二老,何伯推门走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怪哉怪哉。
陈文昌急忙问道:“怎么样,老先生,卓儿怎么样了?”
“令公子并无大碍,只是嘛——”
“老先生,有何问题?”
苏岚紧张地问道。
“只是依老夫的诊断,令公子只是劳心过度导致的身体疲惫虚弱,断然不会昏迷不醒,他平日里吃的是什么药?”
苏岚让人拿出了宋医师开出的方子,何伯接过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嗯,安神助眠,滋阴补气,方子没问题,甚至老夫也没想到还能加这几味药。”
“老先生,那我儿究竟是?”
何伯将药方递给下人,皱眉思考片刻,这才说道。
“依老夫看来,令公子不像是得了病,反倒像是中了蛊毒。”
“啊!?”
众人皆惊。
“何伯伯,你是说有人向卓哥下蛊?”
梅慧珍吃惊地问道。
“老夫不能断定,这才问来药方看看。你看这几味药,相辅相成,还能起到抑制毒物发作的效果,也正应如此,拖到今日卓公子才昏迷过去。”
“寻常医师,哪里见过蛊毒的厉害,唯有我百草门中有类似记载,而卓公子这病,恰好符合描述罢了。”
何伯向众人解释道。
“那何伯伯,你能解此蛊毒吗?”
何伯摇摇头,说道。
“蛊毒并非救无可救,只是须知晓中的是何种蛊,方才能对症下药。要解此蛊,必先找到下蛊之人。”
“苗疆百年未出世,这江湖中能使蛊毒的人少之又少。陈老爷苏夫人,您二位想想,最近是否得罪过什么人?”
陈文昌苏岚夫妇对视一眼,皆是摇摇头。
“老先生,我夫妇二人从未立过仇家。但陈家势大,我也不知晓是否无意间得罪过什么人。”
“是啊,老先生,下蛊之人必是想要躲在暗处看着卓儿受尽苦难,您老人家再想想办法!”
苏岚抹着泪祈求道。
“是啊,何伯伯,你再想想有没有法子?或者我父亲那边?”
梅慧珍也问道。
“嗯,倒是有一个法子,只是希望渺茫。”
何伯面露难色。
“什么法子?”
“多大的代价我也愿意付出。”
陈文昌夫妇好不容易有了希望,自然是不会放过。
“唉,陈家和梅家是儿女亲家,这事也不用瞒着你们。我百草门有一至宝,名曰避毒珠,此珠乃是苗疆圣女赠与我百草门祖师爷的礼物。传闻佩戴此珠者可百毒不侵,诸邪辟易。别看老夫,老夫见都没见过,只是门中的确有此事记载。”
见梅慧珍乞求的眼神看过来,何伯尴尬的说道。
“不过可以让梅长老去试上一试,以他的身份地位,兴许门内会允许借出此物。”
“只不过你父亲眼下有要事在身,并不在广福县。百草门又在南边,这一来一回,老夫怕卓公子撑不住。”
听闻此言,梅慧珍立马说道。
“有一线生机总比没希望好,我马上修书一封,向父亲禀明此事。何伯伯,你能不能想想办法缓解蛊毒?”
“这,老夫也不知可行不可行。唉,老夫先回百草堂内翻阅医书。”
“卓哥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
梅慧珍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叔叔,苏姨,我和何伯伯这就回百草堂,你们先别着急,卓哥以前的药方先停掉,我怕会加重蛊毒。等我们有了消息,立马来通知你们。”
“好好好,慧珍,本不该让你操心卓儿的事,谢谢你!”
苏岚牵着梅慧珍的手,泪眼婆娑。
“那个,你们要不要进来看看,卓弟好像好多了。”
陈墨站在房门口,对着几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