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我陈家最近除了那宋家父子外,也没什么仇人。这广福县内还有谁那么大胆子敢觊觎我玉石矿的?”
陈文昌百思不得其解。
“什么宋家父子,谁敢招惹我们?”
陈文彦驻守玉石矿已有一段时间了,不甚清楚宋绝父子和陈家恩怨。
“无妨,不是什么大事。“
陈文昌大手一挥,接着说道。
“最近多事之秋也,不得不防。”
“我会召集族里众人,多给你派些人手过来,这里还需要你多上心。底下的庄子,县里的铺子,人我都先召回来,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说,说实话我这心里也没底,突然冒出来这么多要紧事。”
陈文昌定下基调,最近陈家收缩势力,要闭门谢客了。
“行,大哥你决定便是了。”
“此行我带了十名虎骑,都留给你,此外营地的兄弟都交付与你,都是庄里的好手。方叔暂时留在府里养伤,我回去后再调十名虎骑过来,另外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提,务必尽快恢复玉石矿生产。”
听到大哥将二十名虎骑调给自己指挥,陈文彦两眼放光。
“可以了可以了,大哥,有二十名虎骑,谁来也得脱层皮!”
“行,你好好养伤,我请了镇上最好的医师过来。总之一切小心为上!”
安排好矿石营地的事宜,陈文昌便带着陈墨和少数仆从,踏上返程之路。
陈墨本来还不想走,可是在矿石营地呆了整整一天一夜,除了林子里那团烂泥般的黑影,再也没感受到有邪异之物的存在。便放弃蹲守邪雾的决定,跟随父亲一同返程。
千里之外,余江县。
一艘沙船正溯江而上。
老道士玄宁子此时正惬意地享用着一壶上好的庐山云雾茶,时不时摸摸身后的小包袱,这可是此次回山门捞到的最大好处,数张银票,得时刻警惕着。
想起离别时师兄玄元子吃瘪的表情,玄宁子心情甚是舒畅。
“徒儿啊徒儿,为师为了长华观,也算是鞠躬尽瘁了。不过嘛,长华观既然要留给你,这翻修就不必铺张过度了,嗯,为师如此鞍马劳顿,也得算上辛苦费。”
“还要算上这江船上的开销,再回太清门的车马费,嗯,还有一路上的美食也不可辜负,那就剩不得多少啦!”
玄宁子已经想好了这二百两银子的去处。
长华观是肯定要翻新的,不过规模嘛,就那样,不能弄太豪华了,反正只有徒儿一人。不过厢房要好好修整修整了,万一以后自己或者太清门人来了,没地方住师兄那边就说不过去了。
“嘿嘿,再给好徒儿留下十两银子。应该够了吧,我俩之前一年也就这个数了,嗯,为师还是太仁慈了。”
“剩下的,那肯定得是我玄宁子的辛苦费了。怎么着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我玄宁子义不容辞!”
老道士美美地喝上一口茶。
“真人,可以用膳了。”
此时甲板上上来一位船工,向老道士招呼道。
“诶,来了来了,今日是何美食呀?”
“回真人,是瓦罐煨乌鸡,湖口糟鱼和上清豆腐。”
“好好好,快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