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笼罩着整个城市。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在街道上穿行,车内气氛凝重。林远坐在后座,目光警惕地扫视着窗外的景象。他身上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夹克,内搭简单的白色T恤,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与常人不同的锐利光芒,那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坐在他旁边的张磊显得异常紧张,双手不停地绞在一起。林远注意到男孩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
“深呼吸,张磊,“林远低声说,声音中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记住我教你的呼吸方法。“
张磊点点头,开始按照林远之前教的方式调整呼吸。这是林远在特种部队时学到的一种快速冷静心态的技巧。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在这样的场合。
“林...林老师,“张磊颤抖着声音说,“如果他们真的伤害我妈妈怎么办?“
林远转头看向张磊,眼神坚定,“不会的。相信我,我们有准备。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冷静。你的反应可能会影响到整个行动的成败。“
张磊咽了口唾沫,努力点头。林远的话让他想起了之前在学校时,林老师是如何冷静地处理各种突发情况的。现在想来,那些举动似乎都带着一种特殊的专业性。
出租车最终停在了市中心医院的急诊部门外。林远快速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注意到了几个看似普通但姿态警惕的路人——那是王梅主任安排的便衣警察。
“走吧,“林远说,拍了拍张磊的肩膀,“记住,我们是来看你妈妈的普通探病者。“
两人下车后,林远故意放慢脚步,让张磊走在前面。他的右手始终保持在夹克口袋附近,那里藏着一把小巧但威力十足的泰瑟枪——这是他从特种部队退役时带出来的“纪念品“之一。
医院的急诊部门即使在深夜也人来人往。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病人的呻吟声,构成了一幅紧张而忙碌的画面。林远和张磊穿过嘈杂的候诊区,来到了电梯前。
“你妈妈在哪个病房?“林远低声问道。
“五楼,521房间,“张磊回答,声音还在微微发抖。
电梯门开了,里面已经有几个人。林远示意张磊先进去,自己则站在了靠近按钮的位置。这个习惯源于他在特种部队时学到的:始终要控制情况,保持对环境的掌控。
电梯缓缓上升,林远的神经始终紧绷。他注意到电梯里的其他人: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妈妈,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还有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医生的目光在林远和张磊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林远心中警铃大作。那个眼神,那种观察的方式,绝不是普通医生会有的。他右手慢慢移向口袋,同时用左手轻轻碰了碰张磊的后背,示意他要小心。
电梯到达五楼,门缓缓打开。林远让张磊先走出去,自己则装作系鞋带的样子蹲下身,实际上是在观察那个“医生“的动作。
果然,那个医生也走出了电梯,而且方向正是521病房。
林远迅速起身,跟上张磊的脚步。他们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更加浓烈。白色的墙壁在荧光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521...521...“张磊低声念叨着,眼睛紧盯着每个房间的门牌号。
终于,他们来到了521房间前。门是关着的。张磊深吸一口气,抬手就要敲门。
“等等,“林远突然说,声音低沉而警惕。他的特种兵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林远回头一看,是那个“医生“,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在电光火石之间,林远做出了决定。他一把抓住张磊的手腕,快速说道:“跟我来,不要回头。“
不等张磊反应,林远就拉着他快步走向走廊另一端的消防通道。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显然那个“医生“已经加快了速度。
“林老师,怎么回事?我妈妈...“张磊慌乱地说。
“相信我,“林远坚定地说,“那个房间可能有陷阱。我们得换个方式接近。“
他们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快速下楼。林远的动作敏捷而安静,这是年复年训练的结果。他示意张磊也要轻步行走。
“我们要去哪里?“张磊低声问道,惊恐但努力保持冷静。
“去找真正的医生,“林远回答,同时掏出手机,快速发了一条加密信息给孙晓雨。
他们下到四楼,林远小心地推开门,探头观察走廊情况。确认安全后,他们溜了出去。
“护士站,“林远指了指前方,“我们去那里查询你妈妈的真实情况。“
来到护士站,林远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用一种普通家属的语气说道:“您好,我们是来看望病人的。能麻烦查一下张女士的情况吗?她应该在521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