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和海伦冒雨赶到希罗公爵府。

原本的厕所门依然还在，保护厕所门的球拱拆除了，但是包围场地的围墙还没有去除。

深星之塔的法师们依然在这里进行着收尾的研究。

理查德叼着烟斗走进研究场地，一位管事的法师立刻迎了过来。“白垩大师？您突然驾到……”

“被污染的厕所门中冒出来的东西，都还在吗？”理查德问。

“在。”管事法师朝远处一指，“一直都有人过来失物招领，所以这些东西还没丢。”

一堆小垃圾山堆在场地边缘。

“我们去看看。”理查德带着海伦往那儿走去。

海伦打量周围，突然被围墙上的两行“图画”吸引住了：

【中文】五年高考

【中文】奇变偶不变

那是白颜料涂抹而成的符号。凭借语言之神赋予她的直觉，她强烈地确认，这似乎是某种文字，而非涂鸦。

“那是什么？”她问管事的法师。

“是个青年艺术家非法画的街头画。”管事法师说，“我们还没来得及抹掉。”

海伦在精神中轻轻呼唤着语言、文字与能指之神奈菲琳。“奈菲琳奶奶。”

“孩子。”柔和的老年女性声音回应着她。

“那是什么语言？”

“中文。孩子，我可以教你掌握这门语言——”

海量的字词、法则与对语言的感觉冲入海伦的意识。片刻，她再次抬头，读懂了那两行文字。

五年很高的考试。

奇怪会变而一对不会变。

“所以，这个中文，是什么国家的语言？”海伦询问着。

“它是来自遥远的，我也无法感知到的地域的语言……”奈菲琳的声音远去了。

“海伦！”理查德在垃圾堆前呼唤着她。

“来了！”海伦快步跑去。

这堆垃圾比万国镇的要小上很多，但里面“物品”更杂。

垃圾堆的基底是厕所门之前喷出的凝固熔岩，上面覆盖着从海底沉船的厕所门联通过来的海底泥和鲸鱼骨，最后才堆着从全世界的正经的厕所门涌进来的奇奇怪怪的杂物。

“你们这里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魔法物品吗？特别是钥匙型的。”理查德询问着。

管事法师思索了一会。“有，但大部分都被主人认领了。钥匙型的……没有。”

“那有特别的魔法物品吗？任何你从未见过的。”

管事法师又想了想。“有个小黑片儿。”

“小黑片儿？”

“一个金属制成的巴掌大的长方形板，侧边有小按键，按下后板子会发光，显示出法术图像。这个板子也被人认领走了。”管事法师说，“就是那个在那儿涂鸦的怪人。”

他一指围墙上的“五年高考”和“奇变偶不变”。

“那应该不是钥匙。”理查德挠着自己头顶的白发，“海伦，我们过来继续找吧。”

又找了一天。

一无所获。

第二天早上。

“大清早就拉我过来，”海伦气鼓鼓地瞪着理查德，双手叉腰。“老师，我不要再翻垃圾堆了！”

“再找一会。”理查德耐心地哄着她。

“我宁愿去被龙殴打。”

“那你去。”理查德哼了一声。

“去就去——”

“白垩大师！白垩大师！”忽然有士兵跑来，“陛下命令您赶快去北城墙！”

“怎么了？”理查德心中一紧。

“巨龙，巨龙已经来了！”

“海伦，该你去——”理查德回头一看。

小海伦正乖乖地翻着垃圾堆。“老师，你说什么？我们不是要继续找钥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