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梦,起床喽!”淡谈将早餐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床前,轻轻拍了拍还在熟睡的倩影。
贾茹梦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慵懒的向上举起,然后放下揉了揉迷糊的睡眼,看了眼床前的身影,一脸好奇的问道:“天亮了吗?”
“还没呢!”
“哦,那我再睡会。”贾茹梦将双手藏回被窝,然后慢慢合上眼睛,将头转向另一边。
“不过呢,今天是阴天,都快辰初了。”
“辰初?糟了,今天还要去看爸妈,来不及了。”
“来得及,不急不急。”
……
“你看,都怪你,还说不急不急。你看看,你挑的东西,有上心吗?”
淡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有啊,我都选了好久呢!最后……最后我在最后几样里随便选了一样。”
“哼,早知道就该起床,不该听你的话。可是被窝好舒服啊!”
“下次……下次一定叫你。”
“嗯,下次我一定起床。”
两人手拉着手,向远处走去。
二十年岁月匆匆,他护着她,她依着他,他守着她,她爱着他。因为病之因,他弃文从医。三年他读完城中所有的医书,两年从军行医,医略懂,弃军而归,消爵而离。
归乡,用己多年之积蓄,购之一铺,十文斋。治病救人,卖药苟生。可是人多有人眼红,价廉有人找事,事事杂杂三四月,终以伊不便,便舍卖药只看病。
碌碌凡生几十载,茫茫情心二十年,问世间情几许?
匆匆忙忙身前事,哭哭笑笑身后名,问世间名几忧?
离铺不过十来里,总是无闲回家看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