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绝顶的木材,皇家专供,就这两小块,一千两黄金抢着要,有价无市。
拿走拿走,统统拿走。
阿飞将两块灵位也打包。
最后,将目光投向青楼女子。
当然,不是看雪白玉体,而是看那只胸罩。
竟用金线,绣着花团锦簇。
将金线用银针挑出来,一日三餐鸡鸭鱼肉,阿飞一人,至少也能吃个七八月。
蹲下身子,阿飞伸手,好一顿折腾,额头都冒汗了,却仍未成功解下。
“穿什么胸罩,肚兜不好吗?!”
阿飞擦了擦额头汗水,找来剪刀,直接将胸罩剪下。
怕两人着凉,阿飞还很贴心的将供桌四腿朝上,盖在张讯飞身上,将饭桌盖在青楼女子身上。
做完这一切,阿飞身形仿若鬼魅,飘出张家小院。
现在还不是宰杀张讯飞的时候。
将这王八蛋洗劫一空,不会引发大震动。
但若杀了,裴之鸣绝不会坐视不理。
‘解决了租金问题便安心修炼,争取早日登阶炼气化神境!’
路过李逸家时,阿飞突然止住步伐。
堂屋内竟然亮着烛火,李逸妻子推窗望月,俏脸上一片愤怨之色。
李逸还没回来么~
阿飞突然有了想法。
——
翌日。
李逸于青楼宿醉一夜,直至朝霞初升才回到月台胡同。
推开院门,进入堂屋,李逸不禁微微愣神。
桌椅倾翻,衣柜倒地,俨然一片乱糟糟。
这是……遭贼了?!
李逸猛地一个激灵。
“崔萍!崔萍吾妻!”
李逸吓坏了,妻子若有个三长两短,炼精化气七阶的老丈人还不得把自己扒皮抽筋了?!
李逸再也顾不得其他,冲出小院,迈着两条大长腿,狂奔向玉钵胡同,准备发动一干师弟们一同搜寻。
半个时辰后。
月台胡同。
张家小院。
院里或坐或蹲站满了人。
一个师弟,将李逸带到此处。
“都聚这里作甚?为何不去搜寻你们嫂子?!”
李逸疑惑道:“还有,老八,我不是让你通知你三师兄,说你嫂子遭歹……离家出走了,让他发动人脉寻搜吗?他人呢?”
“大师兄,请……随我来!”
李逸跟着一位师弟进入张家小院堂屋,“作何神神秘秘?有话痛快说!”
“师兄,就在里屋,你……自己看吧。”
看着转身就走的师弟,李逸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他来到里屋门前,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掌,掀开那扇门帘。
嫩绿嫩绿的草芽,争先恐后,破开李逸头皮,疯狂生长,只一瞬,便成了青青大草原。
……
“大师兄,你……你听我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谁?谁他娘栽赃陷害老子?!”
“啊!大师兄,别打了,血都出来了!”
“大师兄,我对着我爹我娘灵位……咦?我爹娘灵位呢?!”
“大师兄,我以我张家列祖列宗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
“谁?谁把嫂子放我床上的?!”
李逸怒发冲冠,“承认这是你的床了!!”
拳头滴血,眼眸猩红的李逸,死死盯着张讯飞,“说,你他娘到底是干了还是没干?!”
张讯飞鼻青脸肿,连连摆手,“没干啊大师兄,我对天发誓!”
李逸怒极反笑,“都踏马赤条条搂在一起,还说没干?你当我三岁小儿?!”
重重一拳,砸断张讯飞鼻梁骨,李逸咬牙切齿道:“最后问你一遍,到底干没干?”
张讯飞:“大师兄,你这是刑讯逼供!”
李逸又是一拳,砸掉张讯飞几颗牙齿,“回答我的问题!到底干没干?!”
张讯飞:“干了,干了!”
李逸简直疯魔,“你他娘还真干了!啊啊啊!”
——
张讯飞死了。
被自家大师兄李逸用拳头活活砸死,脑袋碎裂成了千百瓣。
这是阿飞未曾预料到的,从蔡英雄口中闻听此消息时,心中一阵惆然。
竟没死自己手里,真是便宜这王八蛋了。
至于崔萍,与李逸和离了。
嫂子睡师弟。
师弟上嫂子。
这起事件,搅的满城风雨,成了郦城居民茶余饭后的笑谈。
至于李逸,下场也没多好,同门相残,被裴之鸣赶出北城区,有生之年都不能踏足北街半步。
阿飞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毕竟不论李逸、张讯飞,还是崔萍,都是坏到骨子流脓的畜生。
师弟嫂嫂互睡事件三日后,裴之鸣座下二弟子王嵩来了,带着一群爪牙,气势汹汹,闯进陈家小院。
阿飞赔着笑脸,一次性拿了四十颗下品灵石,三十六颗是租金,四颗是赔罪。
王嵩脸色瞬间阴云转晴,与阿飞客套一番后,拿着灵石离开了。
两块金丝楠木灵位、一把沉香细香、一小把金线,除此之外,还剩余九颗下品灵石、两瓶小培元丹、一张遁地符、一张轻身符、五张清洁符。
阿飞点燃三根普通细香,冲月台胡同张家小院的方向拜了三拜。
“讯飞哥,一路走好,你的遗产,我会好好利用、好好享受的。”
解决了一件大事,阿飞身心放松。
接下来,便专心致志沉浸修炼。
转眼,四月过去了。
郦城诸多猎人开始三五结队,进入大荒狩猎。
还有药师,也进山采挖宝植。
阿飞不急,五月份的大荒,还是很危险。
又是一月,天气越来越炎热。
终于,六月初三这日,阿飞成功登阶炼精化气四阶。
修为越是提升,阿飞越发觉得《落英剑法》神奇玄妙,深不可测。
要知道蔡大哥同样的中品灵根,修行近十载,才修了个炼精化气五阶。
自己仅用两月便修至四阶,如此速度,恐怖如斯!
“师父到底何方神圣?!”
“蟒蛇莫非只是师父的伪装色?!”
用了两天时间,稳固修为。
六月初六这日,阿飞整装待发,准备进入大荒,深入他从未涉足过的区域,闯上一闯。
“但愿能挖掘到宝植,狩猎到妖兽,赚他娘个盆满钵满!”
阿飞拿着与张讯飞巫山云雨那名青楼女子的胸罩,进入堂屋。
将拆了金线后的胸罩,烧在义父灵位前。
“义父,保佑孩儿满载而归,定给您老烧个真家伙!”
“您先用着,聊以慰藉!”
跪地磕了三个头,阿飞走出堂屋,将几间屋舍与院门落锁,迎着灿烂朝霞,走向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