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进来~”阿辉关上门,仿佛听见了奇怪的声音,遂警惕地叫住慕斯,“等下!什么声音?”
我愣住了,阿辉把耳朵贴在了快递盒上,
“你干嘛?”有声音?难不成里头是活物?那不得憋死?
我也学着贴上耳朵听,嗒…嗒…嗒…
声音特别特别的小,要专心听才听得见,阿辉什么耳朵,比狗还灵。
唐家辉:“你们买闹钟了吗?”
我:“没有,国际快递,应该是我妈买的~”寄件单上密密麻麻的英文,我看不懂也不想看。
阿辉:“无缘无故从国外送钟?不会是计时炸弹吧?”
“啊?!”那就不是送钟,是送终了,“不会是你的仇家寻仇,找上门,要炸死我们吧?”
慕阳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俩神经病可真能玩到一起去:“少看点脑残电视剧,打电话给老妈问问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我赶忙掏出手机拨打了国际电话。
“嘟…嘟…嘟…”紧接着又是一串我听不懂的英国历史(English)。
老妈的声音有些困倦不清:“hey…”
我忘了那里现在是晚上,甚至还有点开心的叫:“喂~老妈!”
“嘟…”挂了?几个意思?
“掉线了吗?”我又拨了过去。
我不该打这个电话的。
老妈用我听不懂的英文好像在骂人…
“老妈…”哔哔赖赖的有点吵耳朵,我索性开免提,“我听不懂…”
“你踏马有病吧?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每次打电话都没正经事儿,慕雪老妈的起床气,跟吃了枪药似的,老娘这两天谈生意那么忙,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下,死女包最好是有正事儿,“什么事?!”
“我…”我被骂懵了,哀怨的眼神看向慕阳,明明就是他让我打的电话,思绪回到正题,“我…我收到一个国际快递,是你寄的吗?”
“不是!”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事儿,老妈骂骂咧咧的又挂了。
“不是?”我去,大眼瞪小眼,“难不成真是炸弹?”
阿辉捧着快递盒,大脑飞速运转:“这个小区哪里人少?”
“人少?公…公园有个人造喷泉!”水克火,这个时间点,户外有一丢丢热,应该没啥人。
唐家辉光速开门,捧着“炸弹”朝防烟后楼梯跑,他认为在电梯里爆炸更危险,十几楼一路狂奔而下,冲出单元楼的他,像风一样从路人身边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