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睡梦中摸鱼的一天,公共课就是用来养精蓄锐的,老师在台上对着PPT复读,台下但凡有一个捧场的,就够了~
大学最近升级了打卡系统,现在上课不光要定位签到,还要人脸识别,简直是赶尽杀绝、封我后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众爱卿们为了出席率,每天的早八,犹如丧尸出笼,画面不要太壮观。
白天上堂,晚上刷题,还有作业跟小组研究。
学校群师欺我脑无力。
慕阳说,只有弱者才会抱怨环境,我何止抱怨环境,我还抱怨强者。
唐家辉康复得七七八八了,我学着网上的视频操作帮他拆了线。
为了逃避辅导慕家丫头学英文这个艰巨的任务,唐家辉最近经晚出早归、黑白颠倒的。
警方初步认定康警司的车祸是有预谋犯罪,肇事逃逸的人还没抓到,车牌也是假的,车辆消失在道路监控的盲区,调查陷入瓶颈期,公安发布重金悬赏,向市民征集有用的线报。
换作普通人,已经死于非命了,好在康警司年轻时乃特警出身反应迅速,现在昏迷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论是重症监护病房,还是康警司的家里,都有便衣在监控安保,具备反侦察意识的阿辉只能静观其变。
于公于私,唐家辉的做法都是理智的,他宁愿扛铁跑十公里,都不想再替慕阳辅导丫头了,因为不死都半条命。
遇到死胡同,要么翻过去,要么席地而坐。
某天放学,我看到餐桌上阿辉留下的一封信,他说要回屿南取一些重要的东西,让我们原谅他的不辞而别,如果有幸能活着回来,他定当好好报答我们救命的恩情,如若不幸丧命,希望我们能忘记他曾来过,继续我们幸福的生活,勿念。
临走前,他给我们做了一顿告别饭,三菜一汤,还是那老几样菜色,一点新意都没有。
之后,阿辉就失联了。
没有报平安,我们也不敢给他打电话,万一他正在藏匿保身,随时可能因一通电话而暴露,我们可不想成为间接的杀人凶手。
家里少了个野男人,慕阳应该高兴的,但每当提起阿辉,他的态度好像很沉静,也是,养条狗都会有感情,何况那是个人。
好在阿辉有点小钱傍身,是慕阳给他买菜做饭打扫卫生兼遛狗的一点补贴,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饿死。
但愿小辉辉不会出意外,因为他还欠我两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