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别墅的夜晚,些许瘆人,打开窗户时,听见树上有动静,其实是一只洋松鼠窜了上去。
家里有人住院,最害怕的就是半夜手机响。
“喂?”慕阳慌忙坐起接听。
我也紧张地盯着他手机屏幕透出的微光。
他说的英文我听懂,但我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变化,我希望是好消息,因为他松了一口气且笑出了轻声。
“老妈醒了…”慕阳一直保持着沉稳的状态,但其实他也很害怕,只是不敢表现在慕斯面前,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瘫靠着床头。
我也松了一口气,瘫在了他的怀里,绷不住的委屈,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太好了,吓死我了…”
“困不困?要不要一起去医院?”慕阳一手搂着宝贝一手按下床头灯。
“要!”倒时差的我俩,根本睡不着,整晚睁眼瞎,还七想八想。
三天后…
老妈转到了普通病房,她天天哭诉自己手术时头发被剃掉了,看医生的眼神充满了敢怒不敢言。
Reymond不停地夸老妈漂亮,这事儿才勉强糊弄了过去。
医生巡房,我犯花痴。
“好帅。”我指的是,那个主诊医生…的学生。
“谢谢。”卧槽,老外会说中文。
一下给我整害羞了。
慕阳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刀人。
“别以为出了国我就治不了你。”
“这里,家暴可是很严重的罪行。”
慕阳咬牙切齿:“那是爱的掌声。”
“你大爷…”真不要脸。
“我想吃火锅。”慕雪这个当妈的见怪不怪,难得有两个中国人照顾自己,比起俩孩子斗嘴,她更在乎晚上那顿。
“清汤底!”刚刚还在电光火石的俩人,异口同声。
“香辣…清汤清汤。”老妈被那四只眼睛看得发毛。
住院的日子里,是护工照顾的她,俩孩子就是借着探病的名义,来热闹气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