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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府,贾蓉院。
“没想到他竟熬过来了,好硬的命!”贾蔷秉承着爱挑唆的习惯,在贾蓉身边低声道。
贾蓉听着这个与自己同进同出,最相亲厚之人的言语,他自是明白贾蔷言辞所指,却只是苦笑不语。
两人亲密无间,对于贾蓉之事,贾蔷悉知,贾珍待贾蔷胜于亲子。
刚昏迷那几日,贾蓉被贾蔷百般劝说险些就将秦可卿接回,如今贾蓉心底庆幸,再不听贾蔷之言。
对于贾环,贾蓉心中畏惧,比畏惧贾珍更甚,这是贾蔷所不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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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华城西,王家府邸,三进院子很是宽阔,与贾家两府自是难比。
正厅之内王子腾与贾政说着话,贾环拜见了王子腾之后便随王家的下人到了偏厅。
偏厅内,贾环与王子胜、王仁见礼坐定!
“听说你前些日子在京华城内逗闲却未到府上来?”王子胜锦衣华服,近乎俯视的态度,冷声出言质问道。
不等贾环说话,着大红花锦服,身形干瘦的王仁急不可耐道:“哼,连我王家的帖子都敢摔,他又把谁放在眼里?”
那日被贾环劈脸摔帖子回府后,王仁又被王子腾一顿痛骂,心里愈发记恨贾环。
一个狠舅,一个无能,贾环本懒得理会,奈何有人沉不住气,主动送脸过来,他也不介意给点教训。
贾环吃了口茶,不疾不徐道:“三舅、姻兄何出此言?”
王子胜眉头顿时一皱,脸色阴沉下来,贾环面上看着平静,可话语却强势得让人意外。
什么叫何出此言?这是不打算承认还是打算反过来兴师问罪?贾环就差直接说你们两个东西什么意思了。
王仁年纪小,脑子里除了酒色便是银子,脸色潮红,喝道:“二叔当日让我到你们府上带话,你亦在场,然否?”
贾环头也不抬,干脆道:“然也!”
“而后接连五日,你在京华城到处闲逛,听你们西府说你甚至去了一个远支子弟家,然否?”
贾环品着茶,依旧是:“然也!”
一旁的王子胜听得贾环竟去了个远支宗亲都不来赴邀,怒火蹿升,冷厉道:“你摔了二兄的帖子亦是真有其事,然否?”
没有任何地意外,贾环点头回道:“然也!”
此时的王仁心态早已炸裂,骂道:“你是什么阿物,也敢下大棋摆谱?!”
贾环被王仁这句下棋摆谱逗得一乐,放下茶盏,剑眉一挑,轻笑道:“你又是什么阿物?”
端坐的贾环,极致的藐视,王子胜、王仁直接傻眼。
又听贾环接着道:“摔了又如何?摔得就是你这张脸!”
“混账!”
“今日如何也容不得你在我们王家撒野!”
王子胜与王仁二人脸红得和猴屁股一样,暴怒而起,指着贾环就欲发作!
“蠢货!如何同你姑父家兄弟说话的!”
王子腾怒喝之声陡然响起,身旁是贾政,二人也不知何时就到了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