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的云会议。
“开不了的,三天的舞台只能是粗制乱造,没有质量,只会浪费观众的票钱和你的心力。”
于烟征集了团队的意见,小心翼翼地站在本昼旁边,低声告诉本昼大家的想法。
虽然本昼提的篝火演出想法很新奇,团队的伙伴们也想试试这个想法。
但是一场高质量的演出准备起码都得半年,更何况本昼这么在意自己演出质量的人。
理想的美好,现实的骨感。
“让我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我现在脑子很乱。”
本昼走出车外,突然找个地方躲起来,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去路边扫了个共享自行车,没有方向的乱骑。
幸好线以下车跟着,等着于烟打电话的功夫,自己又得去找。
等于烟打电话时她不知道骑到哪里了。
她要于烟帮忙把她妈妈送回家,车子停他家,有空她再来取。
骑累了,停下车,发现一个咖啡馆。
没有华丽的装修,只有一个简单的木板上印着店名——小声的尖叫馆,不知是字太多,店门贴了大大的咖啡英语,生怕有人不知道这是家咖啡馆。
“哈哈,的地用错了,这个糊涂老板。”
线以直接穿过店门,想找点存在感,佯装引路人,后边本昼推开门进去。
出乎意料,小店很热闹,里头文艺人挺多,长发,张扬的饰品,各种发色,吧台只有一个人在安静地给新做好的咖啡拉花。
吧台的小哥推送完奶泡,正满意欣赏一番自己的作品,打算递给顾客时,本昼直接一把拿走,毫无形象地牛饮,没有文艺人所谓“品”的装样。
“你是强盗啊?”
点咖啡的是位时髦的小姑娘,无措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这个喝咖啡像在家喝白开水随意的女人。
“没事,我再给你做一杯。”
吧台小哥赶紧再做一杯,顾客战争是件容易波及到他身上的恐怖事件,为了爱与和平,手速马马!
拿着喝一半的咖啡,本昼找了个角落坐下,就盯着某处发呆。
刚好是线以的方向,甚至以为本昼能看见自己,被盯着发毛。
“还有三天啊,只有三天,能不能再活久点啊,三天根本不够看演出啊,我想活久点,为什么不能活久点呢,我想看一场演出,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梦该醒了。”
“身上毛病真的很多啊,假的终归是假的,再美的梦还是只有三天可以活。”
周围的咖啡馆墙被很多黑影腐蚀,变成了线以熟悉的字母和数字围绕飘动的三维世界,本昼头顶飘出很长一条胶卷,手里的咖啡变成一个布贴。
沉默的系统开始出声了。
“是否开始进行话筒布贴回收处理?”
线以阿飘的日子也结束了,他的脚趾居然能实心地落地,整个人不再与世隔绝,而是有个人样了。
“终于能碰这世界了,从未有过踩地板都带着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真的太爽了,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