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不信邪,跑到各个班级走廊,遇见个学生就提起于烟的名字,这些学生的态度褒贬不一,说出的信息却都是承认他的战绩,。
完线以还问她(他)们成绩,都紧紧闭着嘴撬不开个数字,还反问线以,线以一说出自己考的不及格。
都和在于烟教室外头那两个学生的反应一模一样,都是听到就撒开丫子远离他。
线以处于复杂而迷离的情绪中,既感到记忆犹新,又感到记忆模糊,许多事情都清晰地存在着。
许多事情似乎早已消散,这所学校带着复杂的信息和记忆塞满线以脑袋,简直无法理清各种线索。
他现在恨不得整个学校阒无人迹,干脆就地上掉个布贴,他捡起来塞兜里,系统宣布找到了新布贴。
任务结束,又或者干脆全部布贴都找到,全部丢给系统,自己宣告完成任务。
窝在个房子里不出门,当个死宅,吃空喝光老本后裹着严严实实出门找个工作养活自己,混一年后自己买个棺材,找个荒村来块地,时候到了就躺棺材里等待死神的收割。
他突然想找个地方,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不会有反弹的地方,一个安静的地方,哪怕一块角落,想冷却自己过于发热脑,身,心。
线以跑到教学楼最顶楼,走出楼梯口,带着自由的风朝自己扑来,张开双臂迎接这个暂时属于自己的角落。
安静无人只有高处的景,沾满藻类和空调水混合发黑的痕迹,夹缝中的蕨类植物带着斑斑点点的臭和潮。
线以双手盘着,趴在露台边,在高处研究低处的学校,这座学校此刻正坐在阴天下,每个从楼里走出来的学生好似化去了双腿,一头黑发变成线以眼里地图上的显著黑点在移动。
回想起昨晚所见,晚上的学生不止失去了头手,也失去了心,带着人味的心,白天楼下的黑点要么成双,要么三四人成行,哪怕独自一人的黑点,都是带着意识,都能感知到友谊,生活,热爱。
晚上学生虽然穿着衣服,但线以感受到身穿着衣服的躯体下失去了灵魂,变成一个考试机器,一个为考试而生的竞争个体。
虽然白天的考生也谈论考试,甚至还有于烟秀的烦人广播,但是成绩的结果是结合着学生们的生动表情表达的,是生动的人啊。
这个新布贴的内心究竟是不是个变态,一个对考试执着的学习变态狂,执意要用考试区别三六九等,那要是考得差的学生待遇不会是个糟糕的蛋糕吧!
露台的风吹的时间还是人为限时,手中的找新布贴任务还得继续,这个世界还有很多谜等着自己解。
振作是打工人的基底盘,为自己的命打工,吹口风松口气,饱满精神继续干。
比起白天的“正常”,他更期待夜晚学校的荒诞主题风,那朵花不知道还开挖掘机,花开花落,寂寞叶子挖掘机,铁打的流水,带感的驾驶囧字花。
线以大字躺在顶楼等待夜晚的到来,蠢蠢欲动的脚指头很期待夜晚荒诞校园。
……
“砰!”
巨物落下的大声音砸活线以的四肢,线以的关节,还有不耐压力为线以熟睡而低低跳动的小心脏,把他一个激灵给砸醒。
睁着蒙松的双眼顺着巨物落声地,凑露台的边上看,这巨物原来是那朵花在的买纸笔的高分小店吗?
他手里觉得有东西,一看,这不是昨天从店里取的纸笔吗?
自己早就找个地随意丢了,白天没看到,到了夜晚就长腿跑自个手里,这布贴,是致力于让每一个考生都有纸笔吗?
和昨夜被挡在门外的狼狈不同,他手里攥着纸笔为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