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随便找了个桌子坐下来,讲台上站上个戴眼镜的姑娘,吵闹的
“等会的考试后,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我们即将到来的迎新晚会选定节目单,还有上台表演的同学名单。”
“现在开始考试!”
又要考试?这不刚考完吗?
线以很懵逼,但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刚上去办,慌乱已经不足以面对不断浮出的问题先生们。
冷静下来观察,他听到了闹钟的声音,带着时分针的咔嚓声到了某刻就极响,抬头,刚好8点,晚上8点!
下一秒教室里的大家都进入了考试专注状态,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张纸,浮现的题目,落下的笔尖,凝视的眸。
线就回头看着周围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一个严厉的机械声呵斥。
“不要交头接耳,认真做自己的卷子,李华同学!”
线以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发出,但是黑板顶上的钟表浮现块字幕,就是那声音所说的字幕。
那个字幕像极了校门上方看到过的字样,只不过那机械声带了情绪。
线以低头,桌子自己也有一张卷子。
上面的题跟跟之前自己考的一模一样,特别是最后一道:当巨人的一只脚踩过来时,你该如何应对?
线以知道自己的考试没有结束。二次重来的考试当真是应了那句不放弃每一个考生。
难道是自己考差没有受到惩罚,再考一次?那自己再考次不及格又会发生什么?
线以直接把笔一丢,一个字都不动,呆坐位子上闭目养神,等待新惩罚的到来,想想就刺激。
从小到大被父母,被年龄一年年裹挟着催熟,哪怕自己上了名牌大学。
身体的灵魂还是没有归属感,就像是个流浪者,父母给的家只能装载肉体,灵魂还是到处漂泊。
在收集布贴过程中,线以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看见了,他不再是那个下落不明的拾荒人。
从小努力抓住的成绩,排名,绩点,能力都不如做了一件事,以自己为主体。
用自己的思考和为自己寿命打拼去完成为自己的任务,在过程中感受自己生命力的绽放。
他也感谢在不知道怎么活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时拼命抓住这些所谓世俗的成功。
在为这些成功努力时也锻炼自己的思考,总结复盘能力,人生来什么都没,但活着带来的独立思考弥之珍贵。
线以就坐在教室的一桌,平静等待二次惩罚的到来,肾上腺素已经狂飙爆表。
“李华,考试不合格。”
玻璃蜘蛛网般破碎,线以这次也没有挣扎,直挺被钢爪子握住。
线以不再是如破布娃娃般丢出窗外,而是温柔抓握着从窗里运动。
教学楼前的那块空地堆满了废弃汽车叠叠乐堆的车山,汽车缝隙废纸堵满,车山高有十米。
车山顶端上,长白褂子的少年,戴着耳机听歌,但是手上抱着个键盘。
看不清车山上少年的表情,但是他手不断点着键盘。
操作着钢爪,线以整个人就像是被颠的锅颠来颠去,胃里的酸水在翻腾。
“把我放下来,于烟。”
车顶上的少年操作钢爪,就像把玩新得的玩具,那种玩味和探究不知下一秒会带来未知的危险。
线以此刻就像电玩城里的娃娃机里头的娃娃,任人宰割。
陈昼世界于烟的活泼,新世界白日里于烟的高冷,夜晚于烟的玩味。
线以毫不犹豫的确认,于烟就是新布贴,生命体的多样性造就性格多样性。
这虽然是个学校,但他感觉就像一个垃圾山堆,自己会像垃圾一样去火化焚烧,变成一个新的东西。
回炉重造的不及格娃娃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