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梓被周青推的一偏身子,躲过了刺来的匕首,周青的右臂则贴向了匕首的利刃。
周青的衣服被划破了口,鲜血从破口中流了出来。
林辛梓这才感到了刚才的危险,他见周青流血,一股怒气从胸口爆发,双臂的肌肉开始变地隐隐泛红。
不待那窃贼抽回匕首,林辛梓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窃贼右手的手腕。
林辛梓此时手中的力量变得奇大,窃贼只觉得手腕钻心的痛,匕首掉落在地。“咔嚓”一声轻响,窃贼的手腕竟被硬生生地抓断了。
周青见窃贼已被制住,另一只手按住了流血的手臂,向前走了一步,一脚踩住了掉在地上的匕首,这时三名护卫才急匆匆赶了过来。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窃贼哭喊着叫道。
“偷了东西还伤人,走,咱们去见见洪都府衙的官老爷。”林辛梓怒气未消,抓着窃贼男子说道。
“大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家里还有老母亲侍奉,放了小的,放了小的吧。小的也是饿的没办法,你看我都瘦的不成人像了。
你的东西还你,我再也不敢,不敢了!求求,放了小的吧!......”窃贼听到林少爷要拿他报官,吓得浑身颤抖,连连求饶起来。
林辛梓看到那窃贼怀里鼓鼓的,便伸手掏去,果然摸出了自己丢的布包,同时还有一块白色的丝巾及一枚青绿色的玉佩。
窃贼见自己偷的东西被翻出来,又是一阵求饶。
这时周边的大街上已经围了一圈的人看热闹,都指指点点的说那贼人。
林辛梓回头看了眼周青,见他的手臂已经不再流血了,心里稍微平缓了一些,泛红的手臂也恢复了正常。
林辛梓其实有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说提那贼人见官也只是吓一吓他,自己还要赶路,没时间与官府纠葛。
“滚!下次再让我碰到你行窃,就不是打断你的手了!”林少爷松了那窃贼男子的手,抬脚将他踢翻在地。
那窃贼在地上滚了半圈爬起来,如蒙大赦,嘴里喊着‘谢谢大爷’,拔腿从人群中钻出去溜了。
周青见林少爷放走那贼,也没在意,脚底下还踩着匕首,他附身捡了起来。
林辛梓过来替他查看了右臂的伤口,只是划了一道小口子,血已经止住了,伤口隐隐都结了痂。
围着的人群也慢慢散去,林辛梓便叫着周青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带着轻纱斗笠的女子,身后跟着两个戴布帽的青衣女尼走上前来。
“敢问公子可是抓住了一个瘦脸的窃偷?”一位青衣女尼单手礼佛,向林辛梓问道。
“不错,不过已经放他走了。几位,几位是有事么?”林辛梓转身看到是一位女尼在问他,随即客气地回道。
在这个世道,儒生、道人、和尚是要注意的,见了要尽量和气恭敬,林老爷不止一次向林辛梓灌输过这个道理。
“我们师姐的东西被他偷了,他往哪个方向走了,还请施主告知!”青衣女尼看了眼后面带着轻纱斗笠的女子,诉说并请求道。
“呃,那个方向!”林少爷指了指刚才窃贼溜走的方向说道。
“不知女师傅丢的什么东西?我这里从那窃贼身上搜出了一些。”林辛梓紧接着说,并拿出了刚才从窃贼怀里掏出的白丝巾和玉佩。
“是一块青绿色的玉佩!”那罩着轻纱斗笠的女子柔声地说道,听声音也就十六七岁,不晓得为何那女尼唤她师姐。
“嗯,就是它。啊.......”轻纱女子看到了玉佩面露喜色说道,紧接着又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两个青衣女尼听到惊呼,都往后退去护在了轻纱女子两边,其中一人问道。
轻纱女子此时满脸羞红,并没有回答。
两个青衣女尼疑惑着向林少爷的手里瞧去,待看到白色丝巾时,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嗯?几位师傅有什么不妥吗?”林辛梓发现几人脸色怪异,抬头向她们问道。
“请问公子,这白纱也是从那贼人处所得么?”之前交涉的青衣女尼阴着脸说。
“不错,这白纱与青绿玉佩都是从那窃贼的怀里拿来的,本来还有我丢的银袋子!这两件都是你们丢的吗?”林辛梓如实地说,并反问道。
“不是,不是,只那青绿玉佩是我的!”轻纱女子急急地说,脸色变的更红了。
林辛梓此时也觉察到,事情定有什么地方不妥。
他将玉佩用另一只手拿出,递给了一个青衣女尼,又将白色丝巾收了起来。
林辛梓不晓得,就是这条白丝巾让眼前三位女师傅神情尴尬,这其实是一条年轻女子的抹胸。
那个贼偷不只是行窃,近来他还趁着夜色翻进了民宅,是一名人人愤恨的采花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