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猜到他咽下去的半截话是什么,于是叹了口气“这样能算的上是复活吗。记忆都丧失干净了和彻底死去有什么分别。”
丹看着我“所以真的可以?没有记忆也没有事,我只是不想看着老师她白白地化为尘土罢了。”他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你和老师虽然也只认识了一段时间,但是老师对你怎么样,你是最清楚的。”我努力地从他的双手里挣扎出来“我当然清楚,所以我没说不要帮忙啊。”他连忙松开手抱歉。
“骄虫的转换首先需要一根羽民的毛,然后需要在尽可能高的地方呆七天。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你还记得我刚才问你能打赢羽民会怎么办吗?骄虫是真能打赢羽民的,你们的丝可以储存吸收云瑙里电的。”丹看起来比之前还要震惊“你是说我们的丝就能抵抗雷电?”
“对,你们的丝就可以抵抗雷电,其实你想想本就应该这样才对,身为一个种族,怎么可能一个形态能以雷电为食,而另外一个阶段仅仅是对雷电有些抗性?”
丹先是激动,然后很快冷静下来。“这就是你刚才要我发誓的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确实应该好好想想骄虫和羽民今后的关系。”
在偷偷打晕了一个落单地带着云瑙的羽民进行试验之后,丹不得不确信我说的是真的,九天之上狂暴的雷电竟然真的会被小小的丝线克制。
在经过讨论和思考一番后。丹最终决定先不通知所有骄虫事情的真相,只是告诉他们可以先停下搬迁收拾东西。然后单纯地用丝线制作了大量的类似内甲一样的装备,发给每一个骄虫,让他们穿上。骄虫们虽然不解,但是也没有违抗,只是在疑惑中服从了丹的命令。
负责监督骄虫搬迁的羽民很快就发现了骄虫停下了搬迁,在把这事上报之后。之前来谈判的风曦巫师又一次来到了骄虫领地,张嘴斥责“年轻的骄虫巫师,我原本从你们的前任巫身上看到了智慧,但是她选择的你却丢掉了谨慎的美德,你擅自停下搬迁,是想再次和我们这些天空的子民开战吗。”另一位羽民打着哈哈“风曦巫师,我看可能是他们暂时因为前任巫去世而暂时不太方便搬走,不如宽限一段时间吧。”一边说着一边给丹使着眼色。
但是丹拒绝了“我们骄虫作为群蜂之首,祖祖辈辈就居住在这里,那里有随便把自己祖地让出去的事情?我们在重新商讨之下已经决定不搬了”风曦巫师有些发怒地说“你说什么?”另外一个羽民也使劲地拦着他“可能这位新巫师在感情激动下一下说错了。不如让他好好再想想。”
丹又重复一边“不用再演了,我们不会再搬了,谁都没办法把我们从祖辈生活的土地上赶走!”这下不仅风曦巫师,另外一个羽民也变了脸。“那你们就等着再次开战吧!”风曦巫师丢下一句,然后带着另外一名羽民离开了。
战争并没有像是风曦巫师说的那么快降临,大抵他们也在思考为什么骄虫们突然这么有底气。
这时我和丹正在把姒蟜巫师佩戴了羽民羽毛的遗体偷偷地送到建木不会被羽民们发现的地方,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遗体越发地像是一个茧了。
时间到了七日中的第六日,羽民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掀起了战争,为了防备骄虫可能存在的后手,这回到来的羽民数量是之前的好几倍,乌压压地一大片横亘在天空之上。
风曦巫师从空中飞下,张嘴大喊:“骄虫的巫师,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们现在服软,我们还能放过你们。”回答他的是丹的一只投矛。风曦怒道:“不可理喻”转身飞回到了羽民阵营。随着他一声令下,雷霆就霹雳啪啦地打了下来,粗大的电柱击穿了空气,直接向着骄虫的阵营砸了下来。
早已穿上了由丝线制成的内甲的骄虫们站在下方,看着雷电紧张不已,但是出于对丹的信任都站住了。雷电如期而至,但出乎羽民意料的是,电柱散开之后,本应该倒地不起化为焦炭的骄虫们一点事都没有,甚至地上都没有闪电劈过的黑色痕迹。
风曦一看就知道不好,正要下命令让羽民们撤退,前阵的骄虫们却已经投完了一轮抹着蜂毒的长矛飞了上来,中间还夹杂着各类带毒的蜜蜂,这些鬼魅的小家伙几乎是一蛰一个准,很快就放倒了一批批的羽民。风曦巫师和其余的羽民们惊慌失措,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竟然有除了他们之外的生物能在雷电的攻击下毫发无损。
“撤退!快撤退!”风曦巫师拼命摇起了提前约定好的代表撤退的旗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骄虫们的反击异常犀利,他们的攻击给羽民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羽民们开始四散逃窜,原本整齐的阵列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因为中毒和受伤掉下去的羽民都被底下的骄虫们抓了起来,带回去解毒之后充作人质。
丹在下面看着这一切,不久之前场上的局面还是倒着来的。我在旁边提醒他,不要忘记之后的步骤。他笑了笑“当然不会忘,打上他们的领地,然后停手,展现老师变成的羽民,进行和谈。咱们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