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麻袋里装的,真不是河虾啊!”
杨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一只麻袋开口处的棕绳,露出了里面白花花嫩生生的鱼肉。
“嘶!”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就连生产队里比较富的社员也不例外。
“我去,庆伢子?你哪里搞的这么多鱼?”
“庆小子?你难道自己一个人弄干了一段河?”
“我滴个乖乖,这么多大鱼?”
“难道另外一只麻袋里面装的也是鱼?”
……
社员们口里的惊呼声此起彼伏就没断过,眼睛盯着另一只麻袋,不敢置信的看向杨庆。
杨庆倒也干脆,干脆也将另外一个麻袋的口子也给解开了。
里面白生生的,显然也是一麻袋鱼。
“杨老三,这两麻袋里面装的难道都是这种大鱼?”
有社员咽了一口口水,不敢置信的问道。
老杨家一行人也不例外,早就看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么多白花花的大鱼,除了在过年时的集市上看见这么多鱼,平时可绝对看不见。
“庆小子?你不会是去偷人家生产队的鱼塘了吧?我告诉你,你这样可是犯错误,要吃枪子的的?”
生产队李队长却突然把杨庆拉到一边,一有些焦急的说道,表情满是严肃。
“害!我是那样的人吗?”
“这些鱼都是我从大河里钓上来的,今天我钓鱼的时候还有两个城里的白衬衫领导看着呢,他们还在我手里‘换’了几条大鱼,不然我哪里来的钱买布!”
平时不做亏心事,自然半夜不惧鬼敲门,这话杨庆说的正义凛然,心中底气十足。
“有哪位邻居愿意借我一条洗澡的脚盆吗?我倒出来给大伙看看,等会儿拿一条鱼给你!就是还回去的时候,可别嫌脚盆带腥味。”
“你这话说的?好像谁稀罕你的鱼似的!”
有人笑骂了一句。
但是也有人已经叫小孩去自己家拿洗澡的脚盆去了,大鱼可不比小鱼,哪怕是腥了点,但那也是一块好肉。
更何况大伙刚刚都看了,杨庆那麻袋里一条鱼最起码三四斤重,只是借一下洗澡的脚盆而已,有点腥味那又怎么了?
脚盆洗洗就能继续用,鱼肉没了可就真没了。
没过多久,有半大的孩子就端着一只大洗脚盆放到了杨庆面前。
看着眼前直径接近一米的大木盆,杨庆满意的点点头,在湘西南这地,洗脚盆特指的就是这种大木盆,大家专门用来洗澡的,不是后世那种直径三四十公分的洗脚小盆子。
“哗啦啦!”
两麻袋鱼儿就被杨庆装到了大木盆里,鲤鱼的耐缺氧性相当不错,杨庆走的又快,所以倒出来的时候,不少鲤鱼还在疯狂甩尾挣扎,溅的到处都是水。
“大家伙看看,这就是纯野生的鱼,皮毛靓丽,鳞片富有光泽,肉紧致有弹性,身上基本没有掉鳞和伤病红斑,唯一的伤口就是嘴巴上的一点钩痕,这怎么可能是塘里养的鱼。”
杨庆指着木桶里的大鱼详细的解释道。
“庆小子说的没错,这鱼的确不像鱼塘里养的!”
“都是野生鲤鱼草鱼,一看那鳞片的颜色就知道,喂养的颜色发白,活力也没那么足,味道比这差远了!”
“杨老三居然真的弄到两麻袋野生大鱼,啧啧啧!”
“这鱼活力可真好!庆小子的本事真不赖!”
……
社员们围在木盆旁边,指指点点,说个不停。
见着这两麻袋鱼,附近几个乡村,这几天的谈资肯定是有了。
李队长看见木盆里的大鱼,也大出了一口气,这种质量的鱼,只可能是大河里的野生鱼,水塘里养不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