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又补充道:
“还有,如今我成了你的人,你以后不能碰其他女人,想也不能想……”
黑三忙道:
“我对天发誓,我此生只有春花一个人,绝不在碰其他人!”
春花见此,笑逐颜开,一把扑了上去,又是和黑三一阵云雨之事,直到折腾的两个人骨头散了架,实在是提不起神来,才喘着粗气,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而事后包括婆子丫鬟,居然未发现此中异常。
站在河对岸的王差管听了那个老妇人的讲述,叹息道:
“哪里有处子初经人事,不觉疼痛,还怡然自得,还无落红?”
狗剩儿听了辩解道:
“我在村里听老人讲,有些女子虽是处子并不见红。”
众人听了之后,所有的男子均哈哈哈大笑,唯独搞得女罗刹和小芷不知他们在笑些什么。
柴大宝笑得眼泪直流道:
“我虽不懂人事,然猎奇之心还有,尝私下与太医院执事聊起此事,其人不但善于断病,也尝为一些大案奇案查验尸体,
其私下谓我道:凡女子初经人事必有落红且疼痛不能忍之。
除此之外所言处子者皆为伪言。
大内选秀之时,尤重此事,
岂能有假!”
狗剩儿在那里被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是满口的在那里:
“这、这、这……,我隔壁二哥娶了黄花大闺女就没有落红,张三哥娶了的媳妇也没有落红,和我交好的猫头,他媳妇也没有落红。
我娘尝跟我讲,孩子,有没有落红不打紧,只要是咱得人,跟咱好好过日子,能生娃娃就行。”
王差管和柴大宝又想说些什么时。
站在船上的董何夕一瞪柴大宝和王差管两人,两人顿时不敢说话,董何夕向狗剩儿道:
“别听他们两个胡咧咧,你娘说得是对的,听你娘的话就好。”
狗剩儿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嗯!”
董何夕看着那老妇人道:“后来呢?”
那老妇人继续讲道。
黑三与春花自从尝了这事之后,便不能自拔,隔三差五的就混到一块,起初还避讳着人,后来干脆也就不避讳了。
而婆子丫鬟自然不敢言,就是春花的父母知道了,也假装没知道,只是黑三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经常夜不归宿,这书也读不到心中,武艺也荒废不练了。暗自着急。
一日,黑三黎明才回到家,一进卧室却看到自己的母亲在自己的卧室的椅子上睡着了,黑三一惊,母亲便醒了,他看到黑三,立刻让黑三跪下,黑三是极其孝顺的,自然就乖乖的跪下。
母亲做怒状问道:
“哪里有好人家的孩子半夜三更外出,你莫非是出去做了强盗不成?”
黑三慌忙磕头解释道:
“孩儿岂会做那些事!”
母亲继续询问道:
“不做那些事,你难道是沾染了赌博不成?我黑家世代可不曾出过赌博之徒!”
黑三继续解释道:
“母亲,就是给孩儿一百个胆子,孩儿也不敢做那些事。”
母亲想了想道:
“自古以来,毁人莫过于杀盗淫,既然不做强盗,也不赌博,那必然是去那些不干净的地方了,
最近我看你书也不读了,武艺也不练了。
这肯定是让妇人销了你骨髓,吸了你魂魄。”
黑三道:
“母亲大人在上,孩儿岂敢去那些场所,坏了祖宗的名头。”
母亲疑惑道:
“那你这是去了哪里?”
黑三原本不想说,但见母亲哭泣起来,怕其伤心,他又为人极其老实,就将与表妹春花的事情讲给母亲听。
他原本以为,自己从小与表妹青梅竹马,两家又是亲戚,且自己与表妹从小便有亲事,这男女之事是早晚的事,母亲听了也不会怎样,搞不好还会支持自己。
虽知母亲听了之后,愣在那里良久不说话,这一闹,把黑三给吓住了,虽知一会母亲直接跑到黑三父亲的灵牌之前痛哭不止,搞得黑三不知所措。
只得在一旁劝慰。
许久之后,黑三母亲停止了哭声,擦拭着眼泪坐在那里,把黑三叫过来道:
“我儿啊,
原本我以为,你与你表妹是一桩好的亲事。
将来我不在了,还有个知根知底的人照顾你。
可是,如今看来,知人知面不知心,
你娘算是眼瞎了……”
说着便又哭了起来,急得黑三在旁边上蹿下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三母亲好不容易止住哭泣道:
“你以后就不要和你表妹来往,我明日便找你姨夫将你们这门亲事退了,
娘再趁着硬朗,给你寻个好人家的闺女,
好将来照顾你下半辈子。”
黑三听了辩解道:
“表妹与我自小便要好,如今我占了人家的身子,岂能不负责任,其他的事,母亲说了孩儿遵命,但此事,孩儿怕是要忤逆您老人家了。”
黑三母亲被气得用手指着黑三道:
“若论负责,轮谁也轮不到你,你在这里说什么傻话,莫非是想活活气死娘亲不成?”
黑三道:
“我既然答应了表妹,我就此事非表妹不娶,就是母亲大人的话,也不能拆散。”
气得黑三母亲颤抖着手,半点说不出话,眼看就要气晕过去,黑三慌忙上前,可是终究晚了一步,黑三母亲还是被气晕过去。
黑三慌忙将母亲抱到床上,请医生看病,折腾了半天,医生开了方子,黑三忙问医生:
“母亲得了什么病?”
医生道:
“无大碍,只是向来身子虚,又被一气,急火攻心,晕过去了,吃上几副药便好!”
黑三忙道:“那就好,那就好。”
医生继续说道:
“只是以后切莫叫老太太再要遭气,否则这身子便……”
黑三慌忙道:
“我懂得,我懂得!”
千恩万谢的将医生送走后,黑三母亲也就醒了,黑三慌忙在病床前,两眼滴着泪水看着母亲道:
“母亲,你切莫再要离开孩子……”
黑三母亲看了看黑三,抚摸去黑三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道:
“唉!儿大不由娘啊!”
黑三慌忙道:
“孩儿听娘的,以后绝不与表妹来往!”
黑三母亲听了摇了摇头道:
“我也是从年轻时候走过来的,你这年纪和岁数,怕是控制不住自己。”
黑三慌忙道:
“孩儿肯定听话!”
黑三母亲听了道:
“孩儿啊,娘是过来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世间除了娘之外,没有一个人是对你真心好的,你千万要听娘的话,娘是不会害你的。”
黑三连忙安慰道:
“娘,我知道,我知道……”
黑三母亲道:
“你听娘话就好。”
黑三道:
“嗯,娘,你且睡会,我给你熬药去!”
黑三母亲道:
“嗯,你去吧!”
一连几日,黑三都服侍在母亲身边,终究是无暇去找表妹。
而这一日,黑三正在熬药,却见小桃来找自己,黑三疑惑问:
“找我有什么事?”
小桃道:
“小姐见公子几日都未过去,让我过来看看,问一问,小姐说她十分想念公子,让公子今天务必过去一趟。”
黑三道:
“如今母亲病重,我得服侍母亲,脱不开身。”
小桃道:
“姨母白天服侍,晚上睡了之后便不需要人了,你那时悄悄去,等姨母醒来之前赶回来不就得了。”
黑三一愣道:
“这……怕是不太好吧。”
小桃道:
“小姐想公子,公子难道就不想小姐吗?
这时时不去,怕是小姐以为公子成了负心汉,伤了身子……”
黑三听到此道:
“母亲大人病重,万不敢……”
小桃打断道:
“大丈夫,男子汉,婆婆妈妈的,去与不去,你自己决定,反正小姐今晚是等着你!”
说完便出门走了,留下黑三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而这一切被屋子里的黑三母亲听得清清楚楚。
黑三晚上服侍母亲吃了半碗饭,喝了药,伺候母亲躺下,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一会踱步,一会踌躇,一会又愣着,折腾了半夜,最终他悄悄的推开门,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而黑三母亲却是一直没有睡着。
当她听到院门开启又小心关闭的声音时,眼角的泪水落了下来,叹息道:
“儿啊,自古以来这人命就与奸情分不开,你这表妹小小年纪就如此将来还了得,我只希望不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早早死去,免得将来见你身遭大祸!……”
而这黑夜之中,却无人听得黑三母亲的话语,窗外街边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声音,老人家们常说,那便是冤魂野鬼预知要有新的同伴,高兴的在庆祝。